“这是临安府衙。”
陆徜回道。
“衙门的牢房吧”
明舒一眼透,“我没事,你别担心。
曹海死了”
陆徜见她面色确实无异,才点下头“死了。”
又解释道,“渡鸦林中一场混战,曹海秘密召至临安的人马与焦春禄都中了临安军的埋伏,都已被俘。”
这本就是明舒与陆徜的计划,以三万两黄金为诱饵,将曹海并其私兵诱引至临安。
曹海贪心简家三万两黄金,但因不在江宁境内,无法出动正规江宁厢兵,只能动用私兵秘至临安。
这支私兵与焦春禄的山匪在渡鸦林厮杀,最终全中了临安军的埋伏。
“江宁那头,已经循着这支私兵的动静查到他们的营地并制器坊下落,魏叔已上禀圣人,请旨出禁军赶往江宁镇压,防止江宁军趁乱不稳,并收服这批私军。
另外,曹府找到的赃物,也被赶去的临安衙差截获。”
陆徜以曹家遇劫报的官。
官府的人赶到时,恰发现两车被搬到府外的财物,当时只以为是曹家被劫家财,再加上曹家经过厮杀,死伤者未清理,因尽数扣回官衙,如今全部成了证据。
这结在他们计划之中,明舒毫无意外,只是过程仍是起了波澜。
“不过一切罪名都要押回京城审理才能落定,眼下案情未明,你又手刃曹海,按规矩是嫌犯,以”
陆徜抚上她苍白失色的脸庞,“不过你放心,知府已经知道你的情况,魏叔那头也打过招呼,除了暂失自由外,们不会为难你。”
明舒笑了笑,她并不在乎自己身在何地,就算当时死了,她也没怨言。
“我明白。”
她边说边抬手,指腹轻轻摩娑向颈间青紫勒痕。
曹海当时要置他死地,手劲巨大,到现在不止勒痕未消,连声音都没恢复,说起话来还是沙哑低沉。
“你少说两句话。”
她温声道。
陆徜握住她的手,明舒顺势倚进怀中,双手搂住他的腰,微仰起头,以唇蜻蜓点水般抚过颈间勒痕。
陆徜喉头微微一动,托起她的下巴。
不能说话,那就做些别的吧。
烛色浅照,在墙上打出两道身影,交颈似鸳鸯。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雪纷纷。
曾经轰动江南的简家劫案再度被提起,又一次震惊了朝野。
曹家男丁入狱,女眷圈禁于府,其余有涉案要犯并证据尽数押送入京。
除了简家劫案外,禁军另还在江宁搜出曹海与高仕才其余罪证,其中便有挪用军饷私铸私贩兵器并私通外族买卖军需数项重罪。
明舒亦被押入汴京,经三堂会审,简家这桩灭门惨案历时整一年,于十二月初终尘埃落定。
圣人亲裁,判曹海与高仕才二人结党营私贪墨枉法、通外敌、私铸私贩军器军需、勾结匪类劫杀良商数十桩罪名,曹、高两姓三族连坐。
曹府查抄出的简家家产悉数归简家,简家孤女简明舒当堂无罪释放,并因缉凶有功,得圣人亲赐“良贾”
二字匾额嘉许。
明舒踏出衙门那日,天又大雪,整个汴京城霜雪满覆,就像她来时一样。
她深呼吸一口,冰冽的气息从鼻间涌入喉咙再灌满肺腑,很冷,但很清醒,也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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