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的手是拿来翻书写字的,打坏了可怎么办。
她哼唧两声攀上林老太的脖子,“啊啊”
叫喊着,伸出一只手拦住奶奶又想打下去的手。
一家人很快明白,阿宝这是在给四叔求情呢。
林四郎愧疚地垂下头:“阿宝,是四叔不好,四叔没照顾好你,该罚的。”
祥云晃晃脑袋,好似听懂了一般,伸长胳膊要往林四郎怀里钻。
林四郎怕她摔着赶忙接过来,手心火辣辣的感觉还在延续,只能用胳膊的力量环着小侄女。
见侄女将手放在他掌心上安慰他,不足四分之一的大小,此刻小手上红成一片,心里越发愧疚。
四个哭唧唧的小子们,见状都围了上来,一个接一个跟妹妹道歉,说着说着哭得更大声。
祥云一个个安慰,一会儿给这个擦眼泪,一会儿给那个吹吹掌心,忙得不可开交。
林老三和郑氏本来心里气得很,看到眼前这幕,再多的气也消了。
只有林老太一遍遍对孙子们耳提面命:“阿宝年纪小,你们记住了,以后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把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再让我发现一次你们只顾玩乐,不顾妹妹,就不是今天几戒尺这么简单了!”
小子们垂着脑袋,红着眼眶,异口同声。
“知道了,奶,我们错了。”
祥云被郑氏抱到木桶里,跟阿蛮一起洗了个澡。
两个女娃娃在水汽浸泡下,皮肤变得粉粉嫩嫩,像是两个粉团子。
洗完澡,抱到床上,好在林老三做木床的时候,考虑到闺女长得快,睡觉又不安生,特地做大了些。
这会儿阿蛮和祥云躺在小床上刚好合适。
郑氏给两人重新涂了药膏,交代晚上痒痒也不能挠。
阿蛮点头应承:“婶子,我会看着阿宝的,放心,她一抓我就握住她的胳膊。”
张氏突然敲门,叫走了郑氏。
等她出门后,才发现,男人们也在院子里。
林老大首先发话:“今天在山上,天福跟我说阿蛮在家不喜欢吃蛋羹,却喜欢吃一种燕子吐血做成的东西,我一开始没当回事,回来后越想越不对劲,燕子吐血不就是血燕吗?阿宝如果经常能吃到血燕,那不可能是普通农户家的孩子的!”
郑氏此时也回忆起某些对话片段:“如果阿蛮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那她之前说家里有小溪,小溪里有鱼,该不会是家里花园池塘里的鲤鱼吧?家门前的狮子,是石头做成的狮子?”
她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原来他们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