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有几分目的,几分真心想要……他也说不清。
“是僵化期要到了吗?”
言何突然问。
“……什么?”
温北手臂一顿,愣在原处。
“僵化期。”
言何耐心的重复,“不是说只有那时候雌虫才会格外渴望标记么。”
“没有。”
温北不知为何突然没了继续的兴致,他撤回胳膊,有点茫然的喃喃:“并没有,治疗舱的结果显示在两个月后,并不是现在。”
“这样。”
言何仰了仰头,追寻着温北发出声音的方向,“那你急什么,是生物课没好好听讲吗,标记不是小事,你要想明白。”
温北确实没怎么听。
但标记这方面的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他犹豫再三,决定装不懂,轻声道:“那雄主认为,我该想明白什么?”
“标记意味着你跟他从此就要绑在一起,他生你生,他亡你亡。”
言何温声科普,“所以一定要找一个能保证安全,且靠谱强大,脾性也要……”
“那雄主不是吗?”
温北打断他。
怎么会有雄虫教自己的雌侍去找别的雄虫标记啊。
温北缓缓攥紧拳头。
“你觉得我是吗?”
言何很平静。
他转过头,隔着那条纱带,安静的注视着温北。
很奇怪,温北明明知道他看不到自己,却还是无言的紧张。
他往后躲了躲:“我觉得……”
“生活不是儿戏。”
浴池的水渐渐凉了,空中蒸腾的雾气也在慢慢消散,温北答不上来,言何也不强迫,只轻声引导,甚至是循循善诱的:“你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或许你想要的那个东西大于一切,但只要活着,迟早可以得到,不要走极端。”
这几句话如同天边乍响的惊雷,震的温北回不过神。
他只觉得心里有一根线,被轻轻一拨,断的四分五裂。
对方明明没用力,他却还是一败涂地。
言何……为什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