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出来,嬴成蟜于咸阳正中央的驰道上牵马慢行。
这条驰道是专用驰道,可以走马行车,行人不得占用。
一旦有行人走上去,就会被抓走修长城,皇宫,帝陵……
如果行人是稚童,那么稚童不会受到处罚。
但会把家里大人抓去修长城,皇宫,帝陵……
街上行人都离着驰道起码一尺,生怕一不小心就走了上去。
他们的着装高度相似,粗布衣裤,就好像是一个生产线里出来似的。
颜色则以那种反复清洗导致的黄白色为主,几乎看不到其他的颜色。
他们面色麻木,行色匆匆,也不交谈,每个人都有着很强的目的性。
买米的买米,买面的买面,买布的买布,都是买完就走,不攀谈不停留。
道路两边店铺不多,以米,面,布为主,零星的肉铺和食肆。
酒肆是一个都没有的,秦国民间禁酒,不得酿造买卖,抓到就是带走修长城,皇宫,帝陵……
嬴成蟜叹了口气,翻身上马,左手缠了两圈缰绳,双脚轻踢马腹。
“架。”
哒哒哒~
马蹄中频率敲打着石板,一人一骑,携风而行,将一切都抛在了身后。
此刻临近正午,正是街道上行人数量最多的时分。
但此时的咸阳,此时的秦人,有些萧瑟,有些机械,有些严酷。
咸阳是秦国都城,都城如此,秦国各城各乡各村,所见秦人,皆如此。
“竖子!
大赦天下刑徒!
你能言人言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