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宫内。
嬴政批复着竹简。
宫殿内,除了竹简翻动的声响,寂静无比。
嬴扶苏跪得笔直,纵使膝盖疼痛难耐,他依旧没吭一声。
就像是一个没有疼痛感的雕塑般,静静的摆放在章台宫内。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两炷香的时间过去。
还不走,这就是在逼朕的宫了。
你不想走,朕偏要你走!
嬴政登秦王之位后,做了三年的牵线木偶,这位千古一帝,最反感的就是被逼迫。
在为秦国发展的大前提上,他可以忍受冒犯,可以自认犯错,他可以容忍很多事,但这里面,绝对没有被逼迫这个选项。
秦国,天下,是他嬴政的王土。
只要他还坐在这个位子上,他就能决定这世间的一切。
没有人能逼迫始他。
哪怕是是被他予以厚望,暗地里关心有加的秦国长公子嬴扶苏,也不行。
如果今日跪在这里的不是嬴扶苏而是淳于越,章台宫外,早已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