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歇得早,为了省点煤油各家早早就吃了夜饭,吃饱之后或者在屋檐下编个箩筐背篓,又或者个聚一起闲吹牛,等到天擦黑就洗脸洗脚准备上床,鲜少有耗着煤油挑灯做夜活的。
郁夏五点归家,跟着就去郁大伯家吃饭,因是夏半年,白天长,她吃饱饭帮忙收了碗天还没黑。
郁夏还要帮着洗碗,这些事她平常做习惯了,郁妈着没感觉,老太太一个眼刀飞来她才想起昨个儿学校领导来队上说的那些话,跟着一个激灵
“二妹你歇会儿,把碗放下,妈来洗。”
“妈才是,你坐下和大伯娘聊聊天,这点活轻巧,我干了就成。”
老太太郁夏的眼神是欣慰,欣慰过了又瞪郁妈一眼,吓得郁妈心里一怂。
她心想从二妹嘴里出来的大道理是一套套的,她没文化,说不过,就顺手抢过郁夏手里的土碗,放进盆里,端上就走。
走出去老远才喊话说“你上着学难得回来一趟,陪你奶说说话,别跟着我瞎忙活。”
老太太这才高兴了,咕哝说学农媳妇还有点眼力劲儿,念完牵着郁夏就往外走,出院子去,外头已经有人聚一块儿聊起来了,一见她俩就招手。
“郁老太你过来,过来咱们说说话。”
“你们二妹也在啊,二妹还有多久考试学习忙不忙”
老太太带着郁夏出来就是显摆孙女来的,她面上不出多得意,心里就跟刷上蜂蜜似的,美得很。
果真迈开脚步往妇女们扎堆那头去,郁夏虽然几天才回来一次,三姑六婆她都认得,逐个叫了一遍,接着就老老实实跟在她奶身边,听她们聊东家长西家短,聊了半小时有多,等太阳落山,天色逐渐转暗,妇女们各自离去。
郁夏将老太太送回去,那边郁妈也跟大伯娘一块儿把里外收拾干净了,母女二人才准备回自家去。
郁夏问说要不要叫上郁毛毛,郁妈摆手“让他玩去,等天黑了总知道回屋,倒是大妹人呢”
“吃完饭就没见着人,怕是先回去了。”
郁妈又想叹气“咱们来你大伯家吃饭,她不说帮点忙,吃好了也没打个招呼再走二妹你别嫌妈啰嗦,妈是没文化,道理还是懂,嘴甜点坏不了事,人勤快吃不了亏。”
乡下土路窄,郁妈在前头走,郁夏在后头跟,她一边注意脚下,一边听郁妈念叨,边听边应声“妈说得是,哪怕一时吃点亏,老话也说吃亏是福。”
郁妈和郁夏聊天,因为郁夏肯听她讲,哪怕她说不出什么大道理,经常都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郁夏也能陪在边上笑眯眯听着。
不像队上那些小姑娘小伙子,你说几句他就不耐烦,嫌你没读过没见识,口头禅都是“行了你别废话我心里有数”
。
这半年大妹也像这样,前次郁妈私下问她到底咋想的,辞了工回来复习,怎么还整天四处晃悠,也没见多少,她只说你别管,问急了就往外跑。
“听说你们这次考试的题目是从市里拿回来的”
突然说到这个,郁夏还有点反应不及,她抬头了郁妈一眼,才说“学校老师是这么说,妈咋问起这个”
“那卷子带回来了吗我就是想让大妹,她会多少题,你们再有一段时间就要考试了,我和你爸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水平。”
“我那卷子上是写了答案的,妈你别急,等返校我问老师要一套空白卷来,学校说这套题能得两百多分就有希望过最低录取线,要是差得不多还有时间猛抓一把。”
郁妈搓了搓手“那当然好,就是你们老师肯给你”
“妈别多想,这不是大事。”
已经考过的卷子能有啥用拿去蹲坑都怕把屁股擦黑了。
说着就到了家门口,郁妈还在掏钥匙,就发现锁挂在一边,门开了条缝,她冲里喊说“大妹你在啊”
过了老大半天里头才应了一声。
郁妈往郁春那屋去了,郁夏没跟,她去鸡圈想和小乖乖们打个招呼。
先前回来就赶着去了大伯家,还没过家里那几只努力下蛋的母鸡。
这会儿天要黑了,这鸡嘛一到晚上眼神就不好,不见什么东西,这会儿它们已经排排蹲好,听见郁夏的声音才把缩着的脖子伸长,还有两只往她这头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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