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帖子我们都看了,确实存在。”
母亲解释。
靠!
马老师!
忍不住从心里爆粗口。
“妈,那是因为马老师和季琦有仇,老师是故意报复的!”
我回应母亲。
“人家班主任日理万机怎么可能跟你们小孩儿耍心眼。”
母亲肯定不信我的话。
“都闹成这样,也没必要说什么。
闺女,你和季琦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肯定有感情,但是你这个年龄要做该做的事。
算了,不说了,你自己跟季琦讲清楚吧。
另外,明天好好考试。”
在学校附近的宾馆睡一晚,母亲以为我俩睡着了,独自离开。
看了看时间,不算太晚,我跟季琦通电话。
谁知,接起电话的是季琦的父亲,他说:“我已经没收了季琦的手机。”
我想,季琦也一定在郁闷着,我们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错都变成我们的。
“弟弟。”
我摇醒他,其实他也没睡着,“我给你说件事。”
“什么事?”
“我要跟季琦谈恋爱。”
我郑重其事地说。
彻夜,我都在思考怎样表白更好。
天渐渐亮起来,母亲归来。
翻个身假装睡着,听见母亲在宾馆门口跟别人对话,声音很小,只听到类似于“别管了”
“放心吧”
之类的话,我想,门外那人一定不是养父。
屋里温度适宜,疲惫的母亲仍然替儿女们紧了紧被子,她坐在床边,轻轻叹气,抬起高跟鞋解开鞋带,挤在我身边睡去,没两分钟,她的鼾声如雷鸣,而在我的认知里,人越累,鼾声越大。
我很委屈,弟弟很委屈,妈妈也很委屈。
我们都在夹缝里苟延残喘,幻想着穿云破日一飞冲天,我们飞到天上,又被风刮着左摇右摆。
无论在哪,都是无法安逸的,也许,这就是活着的意义,也许,我只是人群中比较倒霉的那一例。
替母亲盖上被子,她的身上残存着汗味,已是冬天,她为何又忙到满头大汗啊。
我想了很多,想涮涮毛巾帮憔悴的母亲擦擦脸,想帮她脱下裤袜让她睡得更舒服。
我只是想,想,我依然在最暖和的地方感受着最舒适的身体体验,我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毛巾,毛巾是不是被别人扔进过马桶中,我没有动,我只当自己无能为力,我以为我已经想过了,我就是最爱妈妈的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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