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徽宁入都督府那日,从她手中接过茶盏听她不情愿的一声“姐姐”
时,姜时晚能感受到她的失落
事出突然,都督府甚至来不及挂灯笼。
想必她从没有想过身为大理寺卿的女儿,会以这样潦草的方式嫁人。
但大理寺丢失了兵部案那么重要的案卷,找不到那份案卷,她父亲就永无翻身之日。
她只有听从命令,默默出嫁。
她曾取笑自己从未有过明媒正娶便进了都督府,可是她这样的出嫁,与自己又有何区别?
出她的委屈与不甘,孟廷舟略作安抚:“徽宁,事出突然,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准备。
但是你住的地方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几乎与你在刘府的闺房无异。”
“都督有心了。”
“不是本督有心,一切都是眉眉操持的。”
她颔了颔首:“谢谢姐姐。”
姜时晚扶住了她:“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也累了,让人带你下去歇着吧。”
刘徽宁走了几步,回过身来着站在原地的孟廷舟:“夫君不走吗?”
姜时晚暗暗推了他一下,他这才施施然上前:“我带你去。”
等他们走后,雪迎小声嘀咕:“这位新夫人改口倒是快,刚才还喊都督,马上就喊夫君了。”
见她白了白眼,云裳忙捂住她的嘴巴:“你呀你呀……”
雪迎忿忿然:“我只是……只是觉得不高兴嘛。”
在她眼里,都督和夫人感情那么好,夫人话不多,却从未苛责过下人,怎么就突然有个新夫人来府里了呢?
姜时晚着离去的身影,渐渐陷入沉思。
“夫人……”
聿风走进来,“小世子今日不知怎么的一直在闹,奶娘束手无策,问您要不要请大夫来?”
“我马上过去瞧瞧。”
还未走进院子便听到阿宥断断续续的哭声。
姜时晚的心一紧:“怎么了?”
奶娘面露焦虑:“今儿个一早起来就有些哼哼唧唧,奴婢以为小世子是饿了,就喂他吃了些糜粥,没想到小世子全给吐了。”
姜时晚上前摸了摸额头:“好像没热度。”
她吩咐道,“快去请梅大夫。”
阿宥往她身上扑,她抱了过来,他脸色确实不大好,心疼不已:“阿宥乖,娘亲抱抱。”
梅大夫赶来诊脉后,瞧了瞧他的舌苔,又翻衣服了他身上,姜时晚这才发现阿宥的背上有很多细小的水泡。
她顿时神色惊变:“这……”
梅大夫这才起身:“夫人,小世子恐怕是得了水疮。”
“水疮?”
“是,此病容易引起传染,恐怕是时云阁的人都需要以面纱覆面,最要紧的是千万不能让让小世子见风。”
梅大夫絮絮吩咐:“水疮容易出现痒的状态,切记好小世子不要让他挠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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