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再也要把这帖字练完。
你耽误了多少功课,自个儿算算。”
虞品言头也不抬的轻嗤。
虞襄放下毛笔,抱怨道,“哥哥,我略识几个字就得了,难不成你还打算把我教成鸿儒我可没那个天赋。
你小九儿,她才十二岁就不用读了,整日里吃喝玩乐,快活着呢。
我好不容易不管家,你也让我松快两天。
要不我陪你下棋”
虞品言嘴角微弯,话中却满是嫌弃,“九公主为了逃学能在皇上跟前打滚耍赖,你也给哥哥滚一个。
还有,你那棋品实在太臭,让你十子不算,走两步竟能悔三步,不若我左右手互博。”
想到小九儿当着皇上的面满地打滚干嚎那场景,虞襄颇觉丢脸,扶额叹道,“说话就说话,干嘛掀人老底,我写还不成么。”
房内又安静下来,两刻钟后,虞襄用笔杆敲击砚台,喊道,“今儿的功课做完了,哥哥你来。”
虞品言放下棋谱走过去略两眼,摇头叹气,“怎教了四年还是没有长进有形无神,力道绵软,连写个拜帖都嫌丢人。”
虞襄甩了甩酸软的手腕,嗔道,“我天生力气就这么点大,如何能做到你要求的力透纸背哥哥你太强人所难了。”
虞品言莞尔,取出一张白净宣纸铺开,将妹妹抱在膝头握住她拿笔的小手,柔声道,“哥哥带你练,你自行琢磨怎么使力。
字迹有无劲道并非靠人本身,而是运笔的角度和收笔的速度。”
清雅的檀香味将自己包围,强健的臂膀从腋下环绕,背后靠着宽厚温暖的胸膛,隐隐还有沉稳的心跳透过布料传导过来,那感觉说不出的偎贴悸动。
虞襄纵使有满肚子牢骚也发不出了,乖巧的点头答应,然后耳尖红红的偷瞄兄长侧脸。
虞品言故作不知,握着她的小手一笔一划写得十分缓慢,几行诗句在纸上延展,诉说着某人难以言表的情愫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写完后虞襄喃喃念了几遍,心湖似投入一粒小石子,荡开层层涟漪,还有一种微妙地,难以言喻地感觉飞快从脑海里滑过,待要去抓时却似青烟般消散。
她眨眨眼,目光略有些恍惚,问道,“还有一句怎么没写完”
确实还有最后一句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虞品言仔细观察她神色,少顷后叹息道,“最后一句颇不吉利,索性不写了。”
如何能不相识那么自己一生钟情该寄于何处
虞襄愣愣点头,正想转移话题时门外来了两个身段窈窕的丫头,脸上妆容精致,手里拎着包裹,正扭着小腰蹲身行礼,嗓音婉转如涓涓泉水,“启禀侯爷,夫人命奴婢二人前来伺候您。”
穿水蓝色褙子的丫头娇俏一笑,“奴婢名唤春梅。”
穿翠绿色褙子的丫头飞快瞄虞品言一眼,语带娇羞,“奴婢名唤冬水。”
旋即异口同声道,“夫人命奴婢二人早晚伺候洗漱,白日伺候笔墨,侯爷今后有事但请吩咐。”
虞品言挑眉,并未说话,虞襄脸上的红晕却迅速消退,冷声道,“这里不用你两伺候,从哪儿来的还往哪儿去吧。”
春梅冬水有了林氏撑腰,心里又存着搏一搏的念头,竟是蹲在原地不动,一面回话一面用楚楚可怜的目光朝侯爷去,“回三小姐,这是夫人的命令,婢子不敢违抗。
况且侯爷身边并无丫头伺候,平日里多有不便”
虞襄冷声打断二人话语,“没有丫头伺候就叫不便当满院子的侍卫小厮都是死人吗我叫你们滚没听见么若非要我使人将你们拖出去”
沉默半晌的虞品言徐徐开口,“襄儿,作甚赶她们走”
两个丫头表情十分惊喜,虞襄却用愕然的眼神朝他去,静默片刻,忽然将手里的毛笔狠狠掷到地上,浓黑的墨水粘了满手,又将铺在桌上的宣纸撕扯成碎片,怒道,“我不写了,你要留便留吧,我回去了,你快放开我。”
资质平平和长生不死两种属性加身,陈生只想大喊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当宗门天骄崛起的时候,陈生还活着。当宗门天骄晋升长老的时候,陈生还活着。当宗门天骄寿终正寝的时候,陈生还活着。活着,熬成老前辈,他就能对小辈指手画脚,以大欺小了。悠悠岁月。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而陈生长驻光阴岁月不死不灭,淡看天骄起起落落,超然物外。...
众人不!你不想!...
胡莱先生,当今足坛像您这样只会进球的前锋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但尽管如此,您还是取得了耀眼的成就,请问您的成功秘诀是什么呢?在一个冬日的午后,胡莱向来自全世界的记者们展示他刚刚获得的至高荣誉,有记者向他提出了这样的问题。面对记者们投来的目光,胡莱的思绪却回到了中学时的那个下午,他孤独的站在球场旁边看其他同学踢比赛,他们不让他上场,觉得他是来捣乱的。他还想到了教练板着脸对他说的话胡莱,如果你不能付出十倍于别人的努力,你的天赋就只是毫无价值的石头而已。以及一个不屑的声音现代足球对中锋的要求越来越高,越来越全面,你只会射门有什么用呢?最后他的思绪定格于那时,夜幕已在东方的天空中若隐若现,在周边长满了荒草的废弃空地中央,有个女孩子很认真地对他说胡莱,你其实是有天赋的,而且是很厉害的天赋!因为你知道球门在哪里!胡莱盯着女孩子的眼睛,从那双眼眸中看到了身后的夕阳。阳光映在瞳孔中,流动着,燃烧着,凝成一道光环,仿佛要把自己也融化在这光芒中一样。收回思绪的胡莱重新回到了这个暖和的冬日午后,面对兴致勃勃的记者们,他微微一笑因为我知道,球门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