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的回到家一看,支门的棍子还在。
他赶紧打开房门,大儿娘衣衫褴褛的坐在柴禾堆上,还在吧嗒吧嗒流眼泪。
屋里哪还有赵玉清的影子!
二傻睡的死人一样,傻子觉大,折腾出多大动静都惊醒不了他。
看见炕上踩的大脚印子,郑宝知道,赵玉清是跳窗户跑了。
郑宝回到外屋,指着大儿娘骂:“没用的娘们,你咋让他走了,欠条还在他手里呢!”
郑宝的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在大儿娘的身上,浇了个透心凉。
拿自己的女人顶赌债,这还是个男人吗?
大儿娘扶着锅台站起来,狠狠的抽了郑宝一个大耳光子:“你还是人吗?自己尿泡尿沁死得了!”
郑宝一只手捂着脸:“还不都怨你死心眼,我要提前跟你了,你也不能乐意。
等哪,我再把他诓来,到时候,我找两个人在外面等着,你一叫,我就把他拿下。”
大儿娘伸手擦干眼泪,一头撞在郑宝的肚子上,他往后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儿娘疯了一样冲过去,把郑宝骑在身底下,也不分脑袋屁股了,逮哪挠哪,逮哪掐哪。
刚刚薅菜回来的四儿吓坏了,一筐掺地下都不知道。
看着娘状若疯癫的样子,哭了。
大儿娘俩手掐着郑宝的脖子。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掐死这个祸害。
郑宝感觉呼吸困难了,身子使劲一挺,没用多大劲,就把她掀在地上了。
他站起身,自知理亏,也没搭理大儿娘,转身出门,找赵玉清要欠条去了。
大儿娘坐在外屋门槛子上,傻呆呆的一直坐到黑。
她也没做晚饭,二傻饿的哇哇哭,她跟没听见一样。
四儿整不明白,不知道娘今是怎么了。
黑了,大儿娘站起身,拖着沉甸甸的脚步向河边走去。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男人入错行可以改行,女人嫁错郎,就只有两条路,要嘛活受,要嘛一了百了!
被自己男人亲手推到别人怀里,想想都憋屈。
人活在世上到底图个啥?
四儿一直默默的跟在娘的身后。
看见她到了河边,站住了。
没来由的一阵害怕“娘!”
四儿带着哭腔大声喊:“娘,娘!”
大儿娘回过头,看见身后的四儿,满面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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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关心这个世界的人活的怎么样,吃的饱不饱,能不能穿暖住好,有没有梦想希望。我不在乎他们的爱憎。只是如果想要前往高天之上,需要一个完整的高等工业体系,一整套相关研究所,最先进的材料学实验室和一个能统筹一切部门的大政府。它要无数衣食无忧的国民为此奉献财富,需要几百万个高等知识分子为此贡献自己的头脑,数万不同的配套厂家供应最好的零部件。总之,需要一个富足的世界,一个伟大的文明才能完成它。伊恩一个自废墟中重生的世界。一轮即将迎来终结的纪元。一群在大地上争权夺利,为财富与力量而战的囚徒。一位凝望高天的少年。囚徒们从命运的窗里向外看,大都凝视泥土。唯有一个仰望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