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她一觉睡过了中午,醒过时候手机上十几个未接电话,都周盛良。
将凌乱头拨到一边,她翻了个身,又平躺了上,滑开手机,手指悬在屏幕上停了停,摁下去。
算了,索就当看见,找她能什事,左右几句教训罢了,听听都那事。
当口,手机又嗡嗡地震动了起,她偏头一看,江敬中了微信。
点开语音,江敬中声音些沙哑:“拾月,别忘了时间。”
她撑着手肘半坐了起,清清嗓子,手机靠近嘴边:“爸,等下就出门了。”
忙忙乱乱收拾好,等她驱车到了地方,江敬中早在律所门口等她了。
“儿儿,拾月。”
他快走几步,接过她手里文件袋,“都拿了?”
江拾月点点头,嗯了声,跟着走了几步又停在了原处:“爸,立遗嘱事,着急吗?”
江敬中当先几步,头看她:“本觉得着急,但你妈……”
他圈一红,再开口便些哽咽了,“说走就走了,什都得及交待……”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疼该疼,就那一下,就前面该多害怕呀。”
一周前,徐离美飞机失事,死在了去关岛度假路上,尸骨无存。
江拾月面上半分悲伤,也跟着一起仰头看了看:“徐离美配你对她那好。”
“拾月!”
江敬中喝她,想说些什终也只叹了口气,“她终你妈妈。”
江拾月垂看向地面:“样妈。”
江敬中又重重一口叹气,江拾月被他叹得心烦,当先一步往律所里走,江敬中一向拿她办法,也只能跟着走了进去。
事办得倒很快,江敬中就把江拾月作唯一财产继承,请律师出了份文件,两看了看,什问题,签上字就算弄好了。
出时候刚过四点,江敬中喊她:“一起家吃个饭……”
他看看她脸,犹豫了下说了,“先生,先生也想。”
说好,一说江拾月脸登时变了,她头都径直往前走,江敬中诶诶两声,追了上去:“他说打电话你一直接,现在你妈妈也去了,但跟你父女打断骨头连着筋……”
江拾月听下去了,她猛地转身,紧紧盯着江敬中,倒把他逼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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