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太宰治是不知道这事的。
却不料另一边的鸢眼少年看着他幽幽道:“我才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哦。”
“……啊?”
“不是都说了吗,我的异能力是‘人间失格’,可以无效化所有的异能力。”
太宰治一脸“你不在乎我”
的表情:“那个奇异的小鬼搞出来的东西终究属于异能的范围,对我无效。”
纲吉磕磕巴巴问:“但、但是你当时、当时不是也被定住了吗?!”
“我装的。”
“……”
你装的也太像了吧?!
太宰治又喂了纲吉一杯水,确认少年的嗓音不再干哑才放下水杯,侧坐在纲吉的病床上:“我可是柔弱的非战斗人员,不装的和周围一样被针对了怎么办?”
“……”
槽点太多了。
更没想到右侧的中原中也死鱼眼看着他,捧读:“哦……原来我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啊。”
纲吉:“……”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冷汗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不过倒也不全是坏事,他在精神世界中的悲愤与焦急被这么一闹消失了大半。
太宰治不再闹他:“先说正事。”
这句话总算把纲吉从尴尬中拯救出来,忙不迭的把精神世界中发生的事情全告诉了两个最信任的人。
沉默蔓延在整间病房。
纲吉实在是扛不住压力,左看右看突然问:“我就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兰堂君呢?”
按照兰堂对他的照顾,他睡了十天对方应该很担心才对。
“他啊,中也抱着你回来的第二天就和森先生请了病假呢,据说和你一样也发烧了。”
太宰治的目光从纲吉的身上划到中原中也,然后又重新对上了好友柔和的眼眸:“你的保姆团一直守在外边,毕竟人太多空气不好。”
纲吉干笑:“等我出院后去看看兰堂君吧……”
他揉了揉右眼,总觉得右眼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来。
太宰治鸢色的独眼就这样专注的看着少年的眼眸,仿佛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纲想找到那个小鬼吗?”
“老实说,我不太想见到他……”
纲吉纠结,布克给他的感觉太过奇异,简直就像是各种脾气各异的人混在在一起,喜怒哀乐都那样突兀,他实在应付不来这种人:“但是现在唯一有我过去线索的只有他了……”
太宰治歪头:“过去很重要吗?比现在,比未来都重要?”
他漂亮的脸庞因为这动作显得更加好看,让纲吉的视线下意识黏在了他的脸上:“或许你会忘掉,就是因为过去太过于凄惨,这样的话还是想不起来更好吧?”
纲吉垂下头,双手攥紧了被褥。
太宰治的语调太具有蛊惑性,他的话语无疑戳中了他心中的脆弱,尤其是在遇到了诡异至极的布克之后,作为唯一与他的过去相关的存
在,让他都不禁为曾经的记忆感到些许抗拒。
可是……
“不要理这个家伙,纲,他只会把事情往坏处想。”
中原中也瞪了一眼对面的鸢眼少年,安慰他:“不管过去有多糟糕,我都想知道。
我可没兴趣糊里糊涂的过下去。”
纲吉问:“哪怕过去很不好?”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