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人都跑光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卢绾和樊哙二人皆是焦头烂额,急切的询问着刘季的意见。
一夜之间,三人负责押送的徭役们一哄而散,就像做梦一样。
樊哙大声的嚷嚷着:“这群人当真是可恶。
大哥,咱们得赶紧把他们抓回来,不然咱们三兄弟的脑袋估计得搬家。”
按照秦律,这可是重罪。
哪怕樊哙不懂法,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卢绾一脸愁容,“抓回来,说的轻巧。
怎么抓?这些亡人畏惧秦法,必然不敢回家,肯定会找偏僻的地方躲起来。
就凭咱们三个,想把人都抓回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此事是他们人生当中遇到的最大的危急。
二人齐脸色越难看,心中惴惴不安,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刘季。
不同于二人的惊慌、绝望,刘季的神色很平静。
在经历了最初的慌张之后,他的心境渐渐平稳了下来。
刘季有着一颗大心脏。
他手握三尺之剑,站立在大泽之畔,思绪也随着前面辽阔的水面起起伏伏。
身形如同山岳峙立一般。
看到大哥如此沉得住气,卢绾和樊哙二人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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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刘季哈哈大笑。
卢绾和樊哙面面相觑,暗道“大哥莫不是傻了?”
刘季脸上挂着莫名的笑容,一把将二人揽了过来,悄声道:
“听着,咸阳咱们肯定是不能去了,那是自寻死路;沛县也不能回,回去就得被抓起来,估计小命难保。
为今之计,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再说。”
卢绾道:“躲起来?躲到哪里呢?我家有个地窖,有几丈深,我们可以躲在里面去。”
刘季摇了摇头,坚定的道:“不行,不能回去。
县令知道消息之后,一定第一时间带人去丰邑抓捕我们。”
樊哙追问道:“大哥,你说躲到哪,我们都听你的?”
刘季用手一指北方,“由此向北,有一山名为芒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