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中部,临淄城的诸侯宫室……
玉石立柱,恢弘宫墙,私密后殿,金碧辉煌。
“启奏主公,据微臣的门客所报,就在刚刚过去的这一个时辰里,我齐国远征军已经踏平谭国,并将谭国国君和累世公卿全部诛杀,无一漏网,绝对斩草,彻底根除。
从今往后,谭国的土地和人口,就归我齐国所有啦!”
一名满脸皱纹的老太监奸笑着望着齐桓公说。
“呵哈哈哈哈,想我姜小白‘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所向于披靡之间,傲视于九州之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不知道人世间还能有谁会比我更牛叉啊!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恍然间,仿佛寡人要灭谁就可以灭谁,大周江山还没有寡人灭不了的谁。
兵狠民忠的遂国,寡人出马,土崩瓦解;骁勇善战的孤竹国,齐军驾到,一触即溃;现如今,精明狡诈的谭国,寡人的王者之剑一出,倾巢覆灭。
哎,痛苦,感伤,寡人是不是也‘太’强大了点,嗯?”
齐桓公姜小白无限神往、无限徜徉地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齐国“三公”
之一的太保大人东郭邮不先经通报就擅自闯了进来。
他手持刀剑、目露凶光,看起来貌似是要造反。
只见他刚一窜入门帘,便将手中之钝器往老太监的肩膀上就是那么一搁,唾骂道:“哼,小小寺人(即宦官、太监),也配同主公议论国政?”
齐桓公立马嘶吼道:“放肆!
东郭邮,你想造反吗?”
东郭邮立马抽回兵刃,抱拳解释道:“启禀主公,此人老奸巨猾、诡计多端、阴险狡诈、动机不良,绝非主公可信之人呐!
望主公能明察秋毫、洞若观火,准臣诛杀此贼,以儆效尤、肃清视听。”
听得此言,如火上浇油般恶劣,齐桓公顿时火冒三丈,怒斥东郭邮:“你……你你你……你这乱臣贼子,寡人今日若容你如此胡来,他日你定要弑君忤逆、叛国谋反。
来人呐,快将太保东郭邮给寡人拉出去,斩!”
门外立马冲进来几名看守士兵,用蛮力将东郭邮拖走。
谁知此时,站在旁边的老太监却突然磕膝一跪,满脸泪珠地哭诉道:“主公息怒,是竖刁不好,没有搞好同卿相们的人际关系,望主公彰显仁义之风,饶了东郭大人吧!
主公啊,东郭大人乃是国之重臣、您之臂膀,不能杀呀!
主公,求求您放过东郭大人这一回吧!”
齐桓公听过后,用左手食指点着东郭邮的眉心说:“你看看你看看,你要杀竖刁,竖刁还为你求情,你……你简直让寡人伤透了心。
看在竖刁的分上,寡人这次就不追究你,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自从这件事之后,齐桓公对竖刁就更是深信不疑,把他作为最忠心腹。
不一会儿,太傅大人鲍叔牙心情急迫地走了进来,躬身禀报道:“主公,四驾的马车已经备好了,请主公随我赶往‘功勋台’看望管相去吧!”
一提到相国管仲,齐桓公的心病当场就犯了,因为他很难想象当自己失去了管仲之后齐国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