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着要怎么办。
好像是有某种技术可以制造出类似天元大人结界的东西,只不过是弱化放小简易版,应该是能有效针对这种死循环的。
可是乙骨没学。
他就跟着五条悟进行各种「暴力」实践,偶尔参悟人生哲学,再挤出点时间来自学理论。
仔细一想,他们班上在这方面略有建树的只有胖达——因为胖达会定期跟着校长一段时间。
用恐惧否定恐惧啊……
改变人的心态,可比祓除诅咒要吃力多了。
“我得思考一下要怎么做才好。”
乙骨忧太走回到阿加莎身边。
费奥多尔很敏锐地看着他虚虚合拢的手,乙骨也没有藏着的意思,摊开掌心。
“因为这不是我的战争。
这也不是我的恐惧,所以要理解起来有些抽象……”
因为「不学无术」的心虚,乙骨话说到后面有些慢吞吞的。
接着,他想到什么,语速恢复了正常,“但有一点我是能够理解的,你在和所有畏惧你的人一起质疑你自己。”
阿加莎盯着他的掌心:“你能理解吗?”
“非常,非常,非常。”
“我是想要守护一些东西的。”
“这个我也知道。”
“撒谎吧。”
“哈哈。”
乙骨笑了笑,“觉得我在撒谎也无所谓,因为我没有安慰你啦。”
阿加莎扯了扯嘴角,干巴巴说:“呵,你的移动电源和发电站都没了。”
乙骨忧太摆出了为难的表情,将掌心往前送了送。
掌心中的纽扣被放到阿加莎手中。
那是他刚刚在感受咒力流动的时候发现的,被埋在那片「废墟」里的纽扣。
也是因为这两颗纽扣,咒胎才会固定出现在这里吧。
“可我帮你找回了这个。”
乙骨说,“应该能值一个移动电源?……我手机真的要彻底没电了。”
阿加莎抿直自己快要晃成波浪号的嘴巴,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他是叫费奥多尔吧?”
乙骨:“什么?”
阿加莎:“我打赌,他现在想要砍了我的手。
因为我现在对你还心存感激,所以提前提醒你,他要是有小动作,我可能会把气撒在他身上……我不想破坏我们珍贵的友谊。”
乙骨忧太看向费奥多尔,小孩无辜地回望着他,眼皮有一下没一下耷拉起来,说:“我有点困。”
——所以才会看着阿加莎手腕上的表。
阿加莎冷笑了一声,心想说,这种幼稚的说辞想要糊弄谁呢?
乙骨忧太:“诶,好像是很晚了。
那先回去吧。”
费奥多尔伸出了双手。
看着乙骨熟练的把人抱在胳膊上,阿加莎无语地没说话。
她握紧了手里的纽扣,跟上抱着小孩的乙骨忧太,往指挥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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