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心有余悸的跌跌撞撞回到家后,二姐把牛关进牛圈,母亲看见大姐牵着脸色苍白的我,急忙问怎么了。
口齿伶俐的二姐从牛圈出来,就津津有味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母亲正在砍猪草,把猪草砍碎后需要放大锅里煮熟,加一点玉米粉,然后用才会拿来喂猪。
母亲听后,放下砍猪草的菜刀,把手上草叶和草汁在围裙上擦干净,过来搂着我,说:“三娃不要怕,有妈在呢!”
父亲在地里干农活还没有收工,大姐接着做母亲没有做完的家务活,二姐和母亲陪着我。
我有一种浑身脱力的感觉,应该是张老头拉着我跑太快的原因,我疲倦得躺母亲怀里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我,竟然做起梦来,梦中我拖着那个二十八英寸的行李箱,然后我蹲下来撬开了箱子,里面腐烂的手爪向我抓来。
我吓得拼命的跑,却怎么也跑不动,我想喊救命啊,却怎么喊还不出声。
手爪越来越近了,我逼得快窒息的时候,浑身抽搐了起来。
抱着我的母亲感觉我不对劲,马上把我拍醒了。
我醒来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二姐,才明白原来是在做噩梦!
然后我把梦告诉了她们,正在做晚饭的大姐也出来看了看。
天也已经快黑了,鸡鸭也回笼了,父亲也从地里收工回来了,这个世界即将穿上黑色的衣衫,这是我童年里最恐惧黑夜来临的一次。
在二姐精彩的解说下,父亲也了解清楚了情况。
父亲拍了拍我的脑袋,慈祥的笑道:“我家三娃儿是男子汉,什么都不怕!”
大姐做好晚饭,还专门给我炒了爱吃的碎花鸭蛋。
一家人围在桌前,开始吃晚饭。
我麻木的夹了一块鸭蛋放进嘴里,习惯性的机械咀嚼起来。
味觉没有感受到鸭蛋的香味,脑海里又浮现出密码箱里人体碎块的画面,好像我嚼的就是那些腐烂的肉一样,瞬间胃里恶心翻滚,又吐了。
夜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景色,神秘莫测的黑色,伴随着我内心的恐惧,仿佛黑夜中有无数未知生物的眼睛看着我,我竟然吓得不敢独自睡觉了!
父母把我带在一起,睡在他们床上,我睡在父母的中间。
我浑身难受,度日如年。
母亲现我不对劲,用手摸着我的额头,她竟然吓一跳!
“孩他爸,三娃头特别烫,在高烧啊!”
父亲马上用手摸了一下,然后翻身起床,说:“我去找刘老师来看一下!”
刘老师叫刘小江,是我们村的赤脚医生,在县城上过卫校,家里没钱没关系,分配不到工作,就回村里开了一家诊所。
正好卫生局就令他为驻村卫生员。
刘老师一米四的个子,在男人中身高算特别矮的了。
关键他还特别胖,白皙的皮肤,那胖乎乎的脸蛋配上习惯性的笑容,显得特别和蔼可亲,乡亲们都很喜欢他。
他医疗技术也很过硬,老百姓有点小毛病,他是药到病除。
虽然他这么好,乡亲们私底下还是给他起了绰号“刘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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