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婆子着那熟悉的玉佩,额头满是冷汗,双手却攥得紧紧的,不敢接过那枚玉佩。
她只是伸头过去瞧了两眼便收回了眼神,依旧打趣道:“哎哟,怕是那小子记岔了,咱们家世代农户,哪里还见过什么玉石啊”
见马氏夫妇咬死不松口,醉芙也不想僵持不下,便只能退了一步。
她知道此时马氏夫妇心里十分戒备,只能开门见山将意图说明。
“凛雪”
凛雪突然被醉芙叫到,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
“你说说我叫你查探之事”
众人目光落在凛雪身上,凛雪这才明白之前醉芙交代之事意欲何为。
他禀报道:“昨日主子命我去京郊查探,邻居们都说马家是从十四年前因家乡饥荒才流浪到遇龙山脉脚下定居的。”
“十四年前,东陵国没有一地出现饥荒”
醉芙向马老头,诘问道:“不知马爷爷为何要扯这个谎?”
马老头满头冷汗。
马老婆子此时眼神也四处乱飘。
醉芙对着两位老人叫道:“顾庭蓉、马仲丞”
这两个名字一出,场上众人心瞬间沉到了海底。
“什么!”
李晟惊呼出声。
谢长瀚赶紧拉住他,示意让醉芙来主持大局。
醉芙瞟了马氏夫妇一眼,“十四年前,顾庭蓉和马仲丞自崇文院大翰士顾孺牢中自缢后,便离开隗水城不知所向”
“想不到兜兜转转了那么久,人居然藏在天子脚下”
“果真真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马老婆子稳住心中的惶恐和不安,晃着脑袋否认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李晟被这短短一刻发生的事情吓到酒醒,醉芙既然敢当众指证,必定是手里有确切证据的。
青门使大人手指哆哆嗦嗦指着马家二老,惊道:“你们是、你们就是”
谢长瀚也是惊到头皮发麻,哑口无言。
“当初两位嬷嬷上门寻我,你们从知道我和忠勇侯府的关系开始便打定主意赖上侯府。
即使当日舅舅没有出口邀请,你们也有办法住进侯府,我想你们只是打算借着侯府的庇荫以保全遗诏。”
“二老真是好打算”
说话间,沙椤花灵从醉芙手腕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将马老婆子捆得结结实实。
“事到如今,二老还要否认吗?!”
醉芙冷声问道。
马老头着马老婆子被捆得脸色发白,心中即使掀起滔天巨浪也不敢随意开口。
只见沙椤花灵将马老婆子勒得血色全无,在马老婆子即将晕厥过去之时,马老头终于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不是在糊弄人,他咬了咬牙齿才说道:“你先放开她!”
“我要解释!”
马仲丞瞬间眼神一变,“那人已坐在龙椅上多年,这遗诏出不出世还有什么关系”
这话相当于认了!
只要认了就行,醉芙收回沙椤花灵,一旁的长生赶紧哭着跑上前。
他哪里知道醉芙会动用如此激烈的手段来逼迫马氏夫妇,若不是刚才有魏苏死死拦着,他就要冲上去和醉芙打一架了。
长生噙着泪水,十分埋怨地了醉芙一眼。
醉芙叹气道:“待会姐姐给你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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