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你被冻伤了。”
时岑说,“先处理伤口,药在我卧室”
“老大你可算回来了——不是!
你怎么带回来个小孩!”
索沛闻声探头,从他自己的房间中出来,同沙珂四目相对间,两人都吓了一跳。
小姑娘显然有些害怕这个黑棕皮的大个子,她往时明煦身后缩了一点点,吸了吸鼻子。
“这是沙珂,别吓到她。”
时明煦言简意赅,说自己要收养这个孩子,让小姑娘先去洗个热水澡,又让索沛帮忙收拾空房间和做饭。
至于他自己,则往卧室的方向去。
“冻伤药膏在第三层抽屉。”
时岑心声有点沙哑,“小时,你要及时处理创口,避免恶化感染。”
时明煦闻言照做,他在捏着那支软膏时,忽然开口:“我家药箱在临时安置55号的小隔间,实验用品摆放架的最高层。
消炎药或许不大够,但止血与清创绰绰有余——时岑,你还要忍多久?”
对方一怔:“我”
“你有新的伤口了。”
时明煦将软膏涂抹在冻创处,“时岑,我能分清冻伤的灼烧感和穿刺伤——哪怕位置有所重叠,但通感不会撒谎。”
研究员听上去有点生气:“之前你说不必付出任何代价,是不是在骗我?”
“小时,没有骗你。”
时岑起身,往小隔间去,52号甩着尾巴跟在他身侧——而那只样本罐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罐口已经打开,藤蔓不在其中。
除手臂伤口之外,时岑左手上多出一道贯穿伤,自手背斜拉至腕部,蜿蜒爬出血痕,瞧着可怖。
猫咪显然在担心他,时岑从架子上取药时,它试图跳上台面,因为半条腿液化的缘故,52号蹬了老半天才成功,刚想往两脚兽胸口蹭,就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狐狸眼睛。
小北极狐同大号缅因四目相对,只一瞬,就把脑袋重新埋回尾巴里了。
52号顿感莫名其妙,它脾气虽然不大好,但并非不讲道理的猫咪——它伸长爪子往培养箱勾,试图找小白狐狸讨要说法。
但还没成功勾住,它就被上完药的时岑一把捞起来,走出临时实验室:“别吓唬55号。”
然后,他赶在52号火之前,用一只人造肉罐头成功哄好了它。
时岑抚摸52号背脊的长绒毛,细致指导时明煦那头涂抹好冻伤软膏后,他才说:“刚失联的时候,我很害怕。”
“小时,这不是我第一次同你丧失通感。
之前每次你记忆闪回时,我们之间的联系也会断开,但没有那次这样彻底——连意识体也瞬间消失掉,你就这样被灰白色生物带走,”
时岑说,“我目睹一切,却无能为力。”
时明煦短促地吸了小口气,他坐在床尾,正对那幅彩色挂画。
他忽然有点懊恼,觉得自己刚刚把话问得太重。
“我尝试像之前那样呼唤了很多,但都没有用。”
时岑心声沙哑,“我实在没办法了小时,我不知道怎
样才能找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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