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
我不由地皱起眉头。
薛海默然一笑,竟开始往护城河边不住的后退,直到两只脚已经半悬在河堤上,他展开双臂,作出一个向后倾倒的动作,紧接着,他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好吧,无论我有多么厌恶他,但我确实做不到冷眼旁观。
我只有遵循本心,在他即将坠入护城河之际,冲上去抓住了他的脚踝。
与此同时,我也无奈极了,厉声道:“薛海,你好大的胆子!”
他大口喘着粗气,哈哈大笑着,“王爷承不承认,是我赌对了。”
我勾起唇角,戏谑地看着他,“不,你错了,本王无论如何也会保他们性命!
但不包括你薛海的。”
说着,我便松开了手。
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我的身影也离他越来越远,直到传来“砰”
的一声闷响。
厚实的冰面被薛海沉重的身躯砸出了龟裂纹,但并没有完全碎裂。
见他还能拾起身站在冰面上,我只觉得大为可惜,可惜的是,没能看到这位来自江南的礼部尚书浮水的样子。
他先是捡起官帽,然后才抱着脑袋,既没怎么叫痛,也没有破口大骂,这难免让我又有些失望。
哪怕他有一丝丝的不满也行啊,至少能给我一个理由,让我跳下去打他个头破血流。
谁知他竟屈膝跪了下去,朗声道:“下官该死,下官忘了王爷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
这!
让我如何再下的去手?
薛海又叩一首,悲切道:“下官与絮儿父女相逢,不过月余,还未来得及享受天伦之乐,何况,下官本就是身不由己,还望信王殿下成全。”
他这句话着实说在了我的心坎上,我不禁苦笑着,叹了又叹。
在撇下他离开之前,我还是不甘地叮嘱道:“继续下旨,找寻替陛下解毒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