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院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进来,现在却是大包小包,勉强收拾了两口箱子三个大包裹。
舒曼就换了自己的衣服,跟着陈锦州见了主治医生后,就出院去了。
离医院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供销社,说是供销社是很大的那种,不是镇上只有一层楼的,而是结结实实的两层,当然肯定比不上省城乃至市里的百货大楼这些。
舒曼经过门口的时候,脚步不动了。
陈锦州无奈一笑,让她等一等,自己一口气提着东西跑了。
再回来手上就空空的了。
“龚琪也在,那些让他带回去,回头我给你送红旗村。”
这样也能多个见面的机会,陈锦州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舒曼只顾着高兴,埋头就钻进供销社里面。
前几天,补偿款就到了,一起的还有一些平时不容易拿到的票。
这让舒曼有些惊奇,随后陈锦州解释了因为出了两条人命,她又差点成为第三个,本来还想瞒一瞒,但省城那头知道,怕又弄出知青暴动的事情,可不得小心安抚舒曼这个受害者。
前两年那大规模几乎全国都发生的暴、动,不就是一个女知青生孩子的时候发生意外后引发出来的。
舒曼知道后,着那些稀罕的票证,突然也觉得这么受伤一次简直不要太赚了。
进了供销社,舒曼直奔目标货柜处。
她先是买了两包盐和白糖,又把针线头买了几包。
那次自己好运气没出事,也是多亏了这些东西。
除此之外,又跑去买了五盒包装精美的糕点,一些糖果。
着手里还要布票,就又要了十多尺的布,了陈锦州后,又去买了白府绸和的确良布,一口气把手里的布票用完了才高兴。
陈锦州就一直跟在旁边帮忙,小姑娘买的起劲,忍不住摸了摸裤腰带,又默默计算了一下这些年自己的那些奖金能做什么用。
就这样着,两个人到了二楼。
对于那些缝纫机,舒曼目不斜视地离开,径直走到手表货柜去。
“你好,可以把男式的手表给我一下吗”
“要国产的还是进口的”
舒曼心中一动“有进口的吗”
售货员了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
心里却是不屑极了,手表这玩意本来就贵,还得要票,她在供销社上面好几年了,都凑不到票买。
这人还想要进口手表忍不住拿眼睛瞅了瞅陈锦州,目光闪烁着。
舒曼怒极而笑“你这是在逗我呢”
因为心里生气,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整个二楼为之一静。
已经有不少人过来了,不远处的经理似乎皱着眉头要走过来。
售货员心里一惊,她习惯了偶尔不爽找这些人出气,这么多年来大家为了能买到东西,也想着以后能在供销社买到一些不要票的,不得不忍气吞声。
当然也是她在县城工作这么多年,也会人,有些人她是绝对不会去得罪的。
可眼前的舒曼呢,身上穿得那身棉袄因为在山林一番受罪,虽然清洗也缝补过了,但也有些磨毛还打了好几个补丁。
这也是好棉袄,舒曼也舍不得就这么丢了。
她要是真敢这样做,保不齐一个走资派的名头就落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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