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抬起蓝眼睛同他对视,“我不会死的。
你放心,阿尔弗雷德。”
“啊,”
阿尔弗雷德深深叹着气,“我只怕您把死亡视为一种方便快捷的工具。
事情不是这么算的,死亡本是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东西,我不怕死亡,我不怕你的死亡——布鲁斯,你知道我会为你复仇,用我的猎枪。
我只怕你过于轻视它,总有一天,死亡会找上门来追债,你逃过的每一枚银币,都有它的价钱。”
布鲁斯眨了眨眼睛,小声说:“我知道,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用那种“你最好是真的知道”
的眼神。
老人重新起了话题,放过了布鲁斯。
他整了整雪白的管家手套,轻描淡写地说:“也许您已经想起床了?我仿佛听过有人说,点名这座宅院里的老管家拿松饼出来款待客人?”
布鲁斯不由得也笑了起来,他用手肘撑起自己的上半身靠在床上,“我那份要煎得熟一点,阿尔弗雷德,今天不吃咸口,给我淋上点枫糖浆好吗?”
阿尔弗雷德严厉地看他一眼,但眼神里含着笑。
“那么您应该提前规划好今日的运动量,虽然照我来说,偶尔吃一次甜品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一边说,一边转身走向卧房门口,推开了门。
管家的声音渐渐远去了。
布鲁斯在床上最后又摊了五分钟。
他放空自己的大脑,但最终还是爬起来面对现实。
他套上晨袍,站在盥洗室里一头把脑袋扎进水里,强行清醒三十秒。
隔着水面,外界传来的声音朦胧成一种模糊的咕哝,就是像猫科生物从喉咙深处发出的那种咕哝声,那听起来有一点叫人愉悦。
这么点时间远远达不到蝙蝠侠的水里憋气上限,但轻微的窒息感使他感到放松。
掐着时间,布鲁斯从水里抬起了脸。
镜子里的人回视着他。
布鲁斯·韦恩。
他看着这张脸,回忆起凌晨时看到的小托马斯的。
兄弟血缘,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然后布鲁斯走下楼。
——起居室里热闹得像是在开圣诞派对。
布鲁斯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老式挂钟:清早七点十五分。
从这群人亢奋的精神状态-->>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看,与其说是睡了一觉爬起来继续聊天,不如说压根就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