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克制,连指尖都没相触。
温泽念抿一口,孟宁清楚地记得她
提过不爱喝凉水,水温调得恰到好处。
温泽念把水杯放到身后的写字桌上“听说过睡完人就跑的,没听说被睡后跑得飞快的。”
孟宁“从技术层面上来说,我一开始也没想当被睡的那个。”
“然后就躲了我这么多天。”
温泽念说这句话的语气不幽怨,语调轻飘飘的,似带着微微的嗔意,又远没到怪责的程度。
或许其他人这样说话听上去会像撒娇,但配她压低的声调正正好,挠得人心尖上一痒。
她太聪明,孟宁知道抵赖无用“对不起啊。”
温泽念又挑了下眉尾“听说过睡完人道歉的,没听说被睡后道歉的。”
“从技术层面上来说”
温泽念一笑,她就说不下去了。
温泽念问“能抽烟”
她点头。
温泽念便站起来,拉开窗帘,把窗户推开一半。
她靠墙而立的姿态带二分慵懒,而摸烟的样子太好看,极细的女士烟像为那纤长的手指量身定制。
问孟宁“你打火机呢”
“你还没买打火机”
“丢了,就不买了。”
孟宁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打火机,走过去。
待她擦燃火石,温泽念微曲下天鹅颈项,耳畔是窗口拂进的夜风,带来不远处夜宵摊上的阵阵笑闹,反衬得房里更静,连台灯都幽暗得恰到好处。
温泽念一手覆上她手背,护着打火机的火苗,烟头伸过来吸一口,一点猩红便在指间绽开。
温泽念不着痕迹放开她的手,她退回去坐到床沿。
这是她们今晚唯一的肢体接触,温泽念的掌心柔腻,滑过手背的质感像最上等的天鹅绒。
她看着温泽念抽烟,是说不出“吸烟有害健康”
这句话的。
因为那姿态太撩人。
温泽念平素表情有些严肃,唯抽烟的时候会在一阵缭绕的烟雾间微微眯起眼睛。
一只手打横抱在胸前,手掌托着另只手肘,小臂弯折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微透指节的手指不用力,懒散得像不问世间悲喜的玉。
孟宁问“你不买打火机,平时怎么抽烟”
看上去烟瘾很大的样子。
温泽念在一片航空安全指示灯的变换光影里看她的眼睛,然后视线往下滑,路过她纤细白皙的颈,再往下,落到自己刚刚覆过的手背上。
“忍着。”
温泽念吐出一口烟,这样说道。
孟宁蜷了下手指。
温泽念“你上次说辞职离岛前,还有两件事没解决。
在我房间,我们刚刚解决了一件,现在,解决另一件。”
她叫孟宁“把我包打开,有个信封。”
她那昂贵的奢品手包随意的放在孟宁手边的床头柜上,孟宁打开,除了化妆包湿巾纸墨镜,还有一个蓝色小盒插在侧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