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岚希望女儿进教武堂，姑娘家舞刀弄枪，如在房里绣绣花。
等她再长几岁，送到石慧英手上学学刺绣就行。
何况进教武堂女子都穷苦出身，好多家都了入学那两银子把姑娘送进去。
若学所成留下，以每个月拿军饷，若成器一年就出，好歹得了两银子，省了一年口粮。
如今他们家孙秀娥张罗酒馆做生意，算上大富大贵，也至于穷到把女儿送到那地方受苦去。
何况小语般贪嘴，玩累了就打瞌睡，受得了那罪？
秦扶谊鼓励百姓习武，对家自家更加严厉，家里论男女，都要习武，就连秦夫那外甥女也躲过从小晨起训练命运。
幼女秦筝，秦扶谊把她当男儿养，四岁习武，七岁出入军营官署，就连手下两名小丫鬟也养成两个小女兵模样。
走到祠堂巷，到肖家门口，孙锦语看到石慧英，松开爹爹手飞跑过去。
“姨母，帮扎头，你看阿娘给买了新头绳。”
她从荷包里拿出两红头绳，绳子两端挂着小铃铛，铃声清脆悦耳。
石慧英露着温柔微笑，把手里绣篮子放下，进去拿了梳子出给孙锦语梳头。
里头院子丁月梅听着孙锦语声音，把肖大郎领着出，手里端着喂完饭。
“丫头，都找你梳头，找了呢？”
孙锦语：“嫂嫂梳头劲好大，头好痛，姨母梳着痛。”
肖克岚到了门口，在俩门外往里头瞧了瞧，“肖宴和文瀚在家吗？”
丁月梅：“王兄弟今早才歇着，肖宴一大早被花岱延叫去了，说四川故友送了他一坛酒，叫你中午记得过吃饭。”
……
中午祠堂巷肖王两家饭菜上桌了，一桌摆在肖家院子，四个男在儿喝酒。
石慧英沾酒，丁月梅怀身孕也宜饮酒，就带着俩孩子在王家院子用饭。
江南大多饮黄酒，从四川烧酒，除了花岱延，另外三个头一喝。
酒入口刺激，劲十足，花岱延五六杯整下去又些晕乎乎了。
王文瀚昨夜在千户所值守，才睡了半晌起，敢多喝。
一坛子五斤酒，大多都让肖克岚和肖宴喝了。
酒菜吃得差多了，花岱延醉醺醺说道：“正好今儿哥几个都在，群芳馆新了位姑娘，要咱瞧瞧去？”
三个愣了一瞬，齐齐看向大门处。
肖克岚低声道：“要看你去看，可别害了们，话要传到秀娥耳朵里，得把活剐咯？”
花岱延傻愣愣说道：“看看而，又做别，你们仨都点出息？都怕娘子？”
肖宴见门外无，过头问：“江南青楼你也逛遍了，说说看哪家姑娘最好看？”
花岱延摆了摆手，声音压低了些：“说实话，青楼那些都俗物，南秋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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