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没人的房间,杨寒露单独将目前办案的进度与细节告诉了宛童,接着追问道:
“请问宛大人,八年前银车被劫案究竟是有哪些人处理的?”
宛童喝了口茶回忆道:
“实际参与的人员不少,光是剿灭山匪就出动了数百个兄弟,但真正领头的就只有秦桂与房涛,也是由他们两个偷偷潜入下毒,才几乎兵不血刃的拿下贼窝,却没想到最终那银子居然落入了他们和仵作的腰包,如此看来,秋枫确实很可能是冤枉的。”
杨寒露点头道:
“如今四人已经死了三个,房涛看样子也撑不了多久,我想凶手已然达成目的,接下来肯定是躲藏或者逃离,请宛大人不要着急,在下肯定会将他抓住的。”
宛童闻言笑着起身来到杨寒露身边压低声音道:
“杨总旗,案子不是这么办的,你可知此案审结的后果?”
“还请宛大人赐教。”
“北镇宁司,自查不严,兀造冤案,致使血案频发,后面包括我在内的各级人员如何处罚自不必说了,而杨总旗就以为你真破了案子就能得到奖赏吗?错了!
南镇宁司,破案拖延,闹事动手,全然不顾百姓安危,杨总旗别说奖赏,恐怕多少也问责,御史台的那帮家伙可是隔三差五就参我们一本,此案他们定会毫不留情的上书,到时候南北镇宁司恐怕都要受罚。”
杨寒露微微蹙眉拱手道:
“我等秉公办案,相信圣上自有公断。”
宛童坐回到椅子上喝了口茶笑道:
“所以说杨总旗经验尚浅,圣上在意的是几个镇宁司下属的生死吗?别忘了镇宁司是直接帮圣上办事的。
平时那帮清流就没少参我们,这次如果让他们借此机会把我们搏倒,执行权力和办事便捷受到影响是谁?当然是圣上!
所以圣上是绝对不希望我镇宁司栽这么大跟头的。”
杨寒露眉头皱的更紧了,试探道:
“那宛大人的意思是?”
仿佛早就谋划好的宛童回复道:
“杨总旗马上结案上报,凶手就是奄奄一息的房涛,是他中毒害了疯病残忍杀害了秦桂和两名仵作。
如此一来,北镇宁司只不过是监管训教不严之责,杨总旗呢,三天内火速破案,当街缉拿罪魁祸首,为护百姓身受刀伤,拔擢和奖励肯定是少不了的。
那凶手是秋枫的后人,复仇对象都已死肯定也不会再犯案,就是再犯也可归为其他案子调查;老百姓呢,也会感谢镇宁司守一方平安。
圣上也不会因为镇宁司犯案被参而左右为难,如此皆大欢喜,岂不美哉?”
“宛大人是想叫我欺君?您别忘了,那些银锭可是有不少人看见了。”
宛童摆手道:
“我可绝没有那個意思,什么事情也逃不过陛下的眼睛,我怎么敢教杨总旗欺君呢?等杨总旗案子一结,我自然会和杨总旗给陛下上一道密折,在其中将事实真相言明。
();() 如此一来,所有的风险就都考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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