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打开车门下车,可天成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如果你不想被卷进更复杂的事件中,就离昀泽远一点。”
天成送我回了家,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我问他,为什么不继续赶我走了?他说,人有时或许应该听天由命,既然老天都不让我走,他不想逆天而行。
我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哼!
一点儿也不像你!”
但这天,我现天成从看到我时,一直到送我回家,他的表情都看起来带着那么一丢丢的喜悦,我不知道是我想多了还是什么原因,总之,我以为他会继续赶走我,但他没有。
隔日,我和fran约了与出版社的编辑开会,当我们走进出版社的会议室时,只见天成和社长坐在里面,相谈甚欢。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他该不会见我没有回国,又想要找机会纠缠我吧?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然而,社长和编辑告诉我,这次的中意文学交流项目,天成先生是中国方的赞助商。
这让我很震惊,他这种奸商抽哪门子风,曾经说我的职业不赚钱,让我现实点儿,如今,他自己倒搞起赞助了。
看着天成与出版社社长交谈时的淡定从容,还有社长及编辑对他的热情与谦卑,我才现,在工作中的天成竟然人模狗样的,要不是曾经被他折磨过,就此刻他的这张脸孔,任谁也想不到他那不分场合的占有欲,和为了得到一个女人时的疯狂举动。
会议结束后,天成当众说,要和我去喝杯咖啡:“既然今天有幸和苏小姐见面,我还有些关于创作的问题想单独请教。”
他可是赞助啊,大家都纷纷给他开绿灯,让我们俩好好聊聊。
就这样,我被天成带走了。
我坐在他的车上,他动了车子:“去你家,还是我找地方?你挑!”
他在说这句话时,让我感觉好像我们俩正在商量去哪里开房似的,我对天成的无语程度,让我想在任何事上与他唱反调。
我看着他:“不如,去你家?怎么样?”
他扭头看了看我,忍不住笑了,笑得很无奈。
对我的提议,他显然无言以对。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天成就像一次循环,我们不知不觉又进入到了一个新的轮回中,他对我似乎不再有敌意,像刚认识一样。
但我无法忘记关于他的一切,关于昀泽告诉我的爷爷的死亡真相,关于杜鹃告诉我的天成像只狼一样的危险,还有苏明毅事件后他对我做出的一切,我都无法忘记。
后来,天成带我去了展览馆,馆内正在展出一些画家的画作,我像个小朋友一样,跟着他在里面,一幅一幅地欣赏油画。
而其中一幅画我感觉很眼熟。
夜晚蓝色的大海,海边闪着蓝色的波光,我指着这幅画:“这个……我见过。”
“你当然见过,爷爷怀表上的那幅画。”
我突然想起来:“爷爷说,这幅画是他请一位画家为奶奶画的,叫蓝眼泪。”
我看着天成说道,他诧异地看着我:“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显然,天成根本不知道,我和爷爷见面那小时里,我们俩聊得有多愉快,他更不会知道爷爷有多喜欢我。
正在此时,展览馆的馆长走过来与天成热情地握手,在他们的谈话中我才知道,这幅画是天成提供的展览品。
创作这幅画的画家已经病逝,爷爷也已经与世长辞,他希望把这幅代表了爷爷和奶奶爱情的艺术品展出,让更多的人看到。
可一想到昀泽告诉我,爷爷的死正是天成放弃治疗所致,我就开始不明白,天成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干。
在他们的谈话中,我又捕捉到一个信息,馆长在恭喜天成,得到了华人商会会长在意大利企业的股,成为了股东。
这倒没什么稀奇的,毕竟天成是商会会长的女婿,他能得到岳父公司的股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