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丹姐告诉我,昨晚我说梦话,说什么提拉米苏。
我嘴上不承认,但心里清楚,我还是喜欢这个口味。
朗姆酒的浓烈带着刺激的味道,让口感柔软湿润,牛奶鸡蛋与可可粉的色彩,加上马斯卡彭芝士与意式浓咖啡那甜与苦交糅,像极了爱情的滋味。
后来,林震霆开车来接我,送我回家。
在与丹姐分别时,她让我一定要每天给她打电话,即便她周中都在学校。
回家的路上,我问林震霆:“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可笑的,绕了一圈儿,又回到天成的床上了?”
“不可笑,也不奇怪,从你决定留下来,我就知道会这样!”
他很自然地回答。
“为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儿?”
他笑了笑,好像很无奈:“总不会放任你不管的。”
这话说得,好像天成会对我负责任似的,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林震霆,你这叫愚忠你知道吗?他都结婚了,怎么管我?”
“现在不就是在管你吗?”
“只在床上管我?”
林震霆笑了:“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犀利,女孩子也要注意一点嘛!”
“我都差点儿成孩儿他妈了,还女孩子?”
林震霆叹了口气:“你还是很爱天成的吧?”
我看着他,回答不上来。
林震霆扭头看了看我。
“如果还爱,就离开家吧,住在那里不但帮不上忙,还会扰乱天成,有什么意义啊?”
“你什么意思?帮不上忙?”
林震霆一听,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林震霆,回答我,什么叫帮不上忙?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天成在干什么?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没有啦,人生糊涂一点不好吗?跟你没关系的事情,就不要多问。”
很快就到了家,可就在我下车时,我才现,我还没有想好一套昨天突然消失的说辞,于是,我用最快的度给自己编了一套剧情,便走进了大门。
杜鹃和天成都没有在家,我来到客厅时,昀泽从楼上下来。
今天的昀泽显得很疲惫,他单薄的身形和白得没有血色的皮肤像被抽干了血的尸体。
凌乱的头挡在眉前,白色衬衣敞开上面的三颗扣子,比平时看起来,更显得病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