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只见李松清一副小太监的打扮,整个人的身子压在钟氏身上,手更是探进了钟氏衣裳里头。
几年的时间过去,李松清虽看起来落魄了几分,但那张脸还是有些许看头的。
下一刻,李松清更是在钟氏的面上琢了一口,亲昵道:“不愧是我李松清看中的女人,果然聪明伶俐。”
说着,他看着自己一身小太监的打扮,更是目露冷意。
没有人知道如今他过的有多么凄惨,当初在年羹尧的四处宣扬下,京中不少人都知道了他与怀恪郡主之事。
哪怕四爷最后为了雍亲王府颜面,为了纳喇一族的颜面,出面否定了这件事,但京中上下仍是议论纷纷,以至于到了如今他还未成亲。
他将所有责任都归咎到四爷头上,只想着来日叫他的种儿继承了雍亲王府,想着自己在四爷百年之后在他坟前告诉他这件事……想想,他就觉得有意思,更是期待起来。
下一刻,他更是将身下的钟氏压的更紧了,正色道:“虽说你聪明伶俐,将弘时那蠢蛋糊的是团团转,却还是得小心为上,别叫人瞧出端倪来。”
“这些日子因弘时被拘在圆明园,我也不好与他见面,你切记得在他跟前多说说我的好话,可别要他与我这个表兄生分了……”
弘昼听到这里,就转身离开。
他大概猜到钟氏会做些什么,无非是想借着腹中孩子污蔑他。
呵,真是想得美!
当天傍晚,四爷就在九洲清晏设下晚宴。
也不知是今日看到那样劲爆一幕的原因,还是弘昼的嘴被缓福轩小厨房厨娘养叼了的原因,他并没多少胃口,反倒眼神时不时落在弘时面上。
他看就看吧,偏偏一会摇摇头,一会叹叹气的。
趁着四爷不注意,弘时忍无可忍转过头来:“弘昼,你到底在做什么?本来高高兴兴的一场宴会,你这是存心给我找不痛快?”
弘昼很想说“你不痛快的时候还在后面”
,可想想他还是没开口,毕竟弘时喜当爹已经够惨了,还是不说这些戳心窝子的话比较好。
弘昼给弘时夹了一筷子青菜,又夹了一筷子跳水嫩青瓜……给弘时夹的都是些绿油油的菜后才道:“三哥,我瞧你最近脸色不大好看,是不是太辛苦了?多吃些菜补一补。”
作为弟弟,他能做到这一步已是仁至义尽。
弘时将这些菜又给他夹了回去,没好气道:“你自己吃吧。”
“我这几日精神好得很,不劳你担心。”
就连钟氏都时常在床上夸他龙马精神,这次定能愈发得皇上看重。
弘昼摇摇头,默默将碗里的青菜吃完。
青菜好,青菜妙,吃了青菜不戴绿帽!
等着宴会结束,弘昼与弘历刚回到北远山村,就有个小太监送来了许多烟花,更是笑眯眯道:“……王爷说了,两位小阿哥平素在王府中整日不是看书就是骑马,到了圆明园,就该
松快些,不过得离屋子远些,免得将屋子烧了。”
两个孩子面上满是喜色,道:“多谢阿玛。”
弘历是再一次当着弘昼的面夸起四爷来,无非夸赞四爷是个好阿玛。
弘昼也颇为赞同。
一众皇子中,虽说四爷最严肃,但也就四爷这个阿玛最为称职,不管每日在忙,隔三岔五总是要考考他们的功课,看看他们骑射学的如何。
从前弘昼是很喜欢放烟花的,如今这烟花放多了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拉着弘历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小豆子他们放烟花,更是道:“……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们刚会走路,偷偷拿了烟花去阿玛外院书房放,更是将阿玛的书房都烧了。”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当时阿玛脸上的表情,青中有绿,绿中有白,别提多难看。”
“可就算这般,阿玛也没揍我们。”
弘历无奈扫了他一眼,道:“弟弟,原来这事儿你还记得啊,后来逢年过节时,额娘总是会将这事儿拎出来叮嘱我一遍又一遍,生怕我们玩烟花时又将哪里烧了。”
弘昼是嘿嘿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