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又发生了些事情。
先是张求仁老师致电请假一周,不能来给少庭上课了。
并在电话里布置了一堆自习作业,叮嘱许少庭切莫放松自己,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要是这周时间全用在吃喝玩乐上了,指不定等他回来,之前上课学习到的知识都要忘光了。
许少庭放下电话哀叹一声,没想到上辈子十六岁退学的报应在这里,这不,回到百年前变成了十六岁不说,与“学习”
这玩意也再续前缘了。
沈灵均那晚也打电话来找他。
他正好路过走廊电话机旁,听到电话声响,顺手接了。
那边男声还带着点没完全褪下去的沙哑,礼貌问道“许少庭先生在家么还请他接电话。”
少庭握着电话筒,第一次被人这么正经唤作先生,忍不住想笑,但憋着笑就是不出声。
那边沈灵均还在问“喂请问你是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随即反应过来,笑着问“少庭,是不是你接了电话”
许少庭承认了,两人握着电话聊了一会儿,沈灵均向他道谢,告知师弟已经收到他的向日葵,又说明天休息,便将花盆中的杂草清理出户,换成苜蓿种子种进去。
只是也好奇的问“为什么送我苜蓿种子又怎么会想到送向日葵”
“苜蓿和草也区别不大,感觉师兄你应该能养活。”
许少庭老实答道。
关于向日葵,他则说“向日葵多实用,等花瓣败了,你还可以嗑瓜子吃。”
于是惹得那边男青年发出相当富有磁性,引得人耳朵都要发烫的好听笑声。
借由向日葵,俩人又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从“白人不会嗑瓜子”
聊到“张求仁老师这周是要忙什么”
。
许嫣然早在少庭刚接电话就过来瞅了眼,因需要用电话向一位李太太确认明日出行时间。
见侄子正在聊着,就先行回了客厅等待。
期间竖着耳朵,待一小时过后,许嫣然再也忍不住,无语的来到侄子身旁,正听到他与那边的人语气懒散的说起张求仁“张老师讲课很好,只是他总喜欢人家漂亮姑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许嫣然“你在和谁煲电话粥都足足有一个小时还多了。”
“你什么时候站在我旁边的”
许少庭被吓了一跳。
“是你聊的太入迷,连我这个大活人都没到。”
“在和沈灵均先生打电话。”
许少庭又正经答道。
“你们两个男的哪来的这么多话讲”
许嫣然红唇一撇,很是无奈的着侄子,“我还以为你是开窍了,和哪个女孩子讲电话这么久。”
许嫣然又道“你们聊天也不是在说正经事再正经的事情也该说完了,电话先借我用用吧。”
少庭这才知道自己和沈灵均聊了一个多小时了,想到沈灵均是“大病初愈”
,赶忙说了通你好好照顾自己身体之类的废话,就也不愿意再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