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母女诧异的表情落入梁二公子的眼中,让他越发怒火中烧。
本不应多言,可还是忍不住来到平南王爷的跟前。
“族中子弟皆说,当时王妃与郡主可是极力撺掇世子妃为我母亲开药的,真是有趣,她们都不信世子妃有这样的能耐,还如此卖力的推波助澜,这会儿却说是世子妃想揽功?”
往深了想,平南王妃这是要利用自己母亲的生死来借刀杀人!
真正居心叵测,想坏两家交情的人是谁,平南王爷应该听出来了吧?
平南王妃立刻注意到自家夫君的眼底流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她表情一僵赶忙上前解释,“二公子听错了,娉婷并非那个意思……”
然而,梁二公子却只是冷笑了下。
“如今世子妃是我们国公府的大恩人,若有人想要对她不利,梁家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向平南王行了一礼便拂袖离去。
平南王妃立刻慌了神,只见自家夫君的眼神更冷了,他毫无温度的吐了句,“费尽心机对付一个孩子,你就是这般为人长辈?”
望着那阴沉远去的背影,她唇色发白,娉婷郡主不甘心的来到身边,“母亲,我们难道又给夏云仙做嫁衣了?”
真是可恨!
那个贱人的运气怎么那么好,让人实在不肯相信,本想这次让父亲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却不料反倒增添了他与母亲之间的误会!
“母亲别急,我倒是要看看夏云仙是不是施了妖法!”
娉婷郡主火急火燎的朝着国公府的帐篷而去,路过一处角落竟是听见了阵谩骂声。
“明明是实症,他们却要用虚症的药来治,这好比火上浇油,熄灭不过一瞬,反噬会更凶猛,那夏云仙分明是想要国公夫人的命!”
被赶出来的王院使已经气急败坏。
梁二公子方才还威胁他,叫他好生照顾外头的难民将功补过,若再发生什么意外,必定会去告御状!
可恶,他这样的身份,居然还要小心翼翼的伺候那些平民?
“可是师傅,国公府根本不听我们解释……”
旁边的御医们也感到委屈,平日里走到哪儿不是被供着敬着,毕竟东陵国有真本事的医者真的太少了,除了圣上,谁会对他们如此无礼?
“那是他们愚昧!
国公夫人又不是只病一两日,明明是我们的药积累下来的功效,那个夏云仙每次都来占便宜!
呵,不出三天就会有大问题的!”
暗处的娉婷郡主立刻松了口气,露出了几分冷笑。
原来如此!
夏云仙不过是让国公夫人回光返照而已,等人死在她的针下,看她还要如何狡辩!
国公府这边,众人还是不敢松懈,有了前车之鉴,他们担心会像之前那样白高兴一场。
“祖母,不然我们再试试王院使的药方?”
梁二公子的掌上明珠梁芊芊紧紧地握着国公夫人的手,“世子妃毕竟不是医家出身,孙女实在害怕……”
可国公夫人却是祥和的摇了摇头,“不折腾了,这些年,祖母就没像现在这般舒坦过。”
腹痛的折磨,吐血的恐惧,她实在不愿回忆,都忘了自己多久没有这种浑身轻松的感觉了。
就好像戴着沉重的枷锁终于卸下了一般,如获新生。
她看向一旁的老国公,眼眶有些湿润,“我也想再多陪陪你和孩子们,可真的太难受了,就算要走,也要这样舒舒服服的走。”
老国公明白,她是怕自己犹豫不决,又听信了王院使的话,再受一顿罪!
“好,我会陪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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