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日可把夫人担心坏了,一出了紫苏斋就往咱这来了,一直在外面等着您,怎么劝都不肯进屋。”
夏荷一边心疼的说着之前的事儿,一边为苏子衿送上一杯温茶。
“娘就是这般,你回头给去药房买些凉茶给送去,这么热的天莫中暑了。”
苏子衿了解自己的娘亲,性子十分倔,要在外面等就是谁劝都劝不回去的,也难为夏荷,不知道劝了多久。
“对了,今日太夫人见到魏紫十分高兴,可不知为何只摆在客堂,还说日后小姐好去取。”
苏子衿拿着茶杯的手一怔,随后最近勾勒起了一丝苦涩。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刚刚在荷花池边还以为说不定太夫人只是说说,还有回旋的机会,没成想原来一早就是这般打算。
她的情,她不承,即使再喜欢也不偏颇一分。
不过这般也好,若太夫人立马就承了她的情,恐怕这才让人放心不下。
偏颇不偏颇无所谓了,只要太祖母一如既往的公正,她在这个后宅里就有靠山。
“我知道了,日后若太夫人让你去取,你便去取就是。”
苏子衿将最后一点茶喝尽,放在桌上,转身绕过屏风往卧房去。
宽衣解带躺下后,苏子衿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从醒来到现在,她的脑袋就一刻都没停下过,如今躺在床榻之上,意识渐渐放松,不自觉就陷入了睡梦之中。
…
苏府重归平静,而此时外面的金陵街上却是热闹非凡。
一队军队从城门外浩浩荡荡的走进城来,两道站满了百姓,个个都伸长脖子往里看。
自然看的不是军队,而是军队领头前坐在大马上的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一人身穿铠甲,头顶的红缨随风摇动,剑眉星目,潇洒不羁,偶露出笑容来又如孩童,灿烂耀眼。
一人则身穿白袍,面色冷峻,五官精致似鬼斧神工,举手投足间尽透着贵气,恍惚间让人觉得是天上的仙下了凡。
这一人潇洒,一人如仙,十分养眼。
身穿铠甲的面对百姓的关注还时不时会微笑示意,而一旁的白袍男子却至始至终只看着一个方向。
“君兄,从一进城你便看着那永宁巷,可是要去瞧瞧。”
见君故沉一直看着那永宁巷,作为东道主的萧裕景便小声询问。
君故沉沉默了片刻,细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低声道:“不必了,只是想起了曾住在那的故人,不知是否能再见一面。”
“故人?”
萧裕景露出一丝戏弄的笑来,用肘捅了捅君故沉的手臂,似笑非笑问:“可是女子啊?”
话音还未落,君故沉冷峻的脸上竟然浮起了一丝笑,那种似见到心爱女子宠溺般的笑。
萧裕景惊得差点跌下了马,相处了几个月,他可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笑容。
但惊讶之余他也飞快的抓住了这一点特别,一挑眉道:“只要君兄留在金陵,要见故人一面又有何难。”
一听萧裕景又劝他留在金陵,君故沉转过头只是如以往一般微微摇头,不在多说什么。
这让萧裕景略微有些挫败,这一路上他都提了不下十次了,可这君故沉就是不松口。
但一想倒君故沉的才能,他实在放不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