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薛,吴迪的母亲说她曾经回家跟家里要户口簿,你说她拿户口簿去干吗?”
“真想不起来她拿户口簿干嘛,户口簿除了办理结婚登记时可以用一下,其他没有什么用处吧?难不得她把孩子的户口跟她的放在一起了?说不好,真的说不好。”
吴迪的突然出走成了陈彪的一块心病,也成了一个谜团在他心里久久得不到破解。
他整天昏昏悠悠,工作也没有情绪,幸亏还有小薛帮他盯着公司的大小事务。
他总后悔吴迪毕业典礼那天没有去接她,如果去接她也许就不会有这种事情生。
他便又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有事没事就去吴迪曾经上学的学校门口去站一会儿,看着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学生,从学校里走出来又走进去。
就是不见吴迪的影子。
他开始变得眼神呆滞,不爱说话。
小薛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他问小妹:“你跟我说实话,之前你是不是见过吴迪,或者跟她说过让她离开你哥哥之类的话?否则她不会突然消失不见,连她们家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关键她还带着个孩子。”
“我没见到过她。”
小妹还在嘴硬。
“你知道你哥哥都快要疯了,没有吴迪,他真的要活不下去,你不能这么狠心。
我跟你说,你如果不跟我说实话,一旦让我知道了吴迪的失踪跟你有关系的话,咱们俩的关系也就凉凉了。
我也跟你说过,无论生什么情况,我都会跟你哥哥站在一起的,你再好好想想吧,机会只有一次。”
小妹不再狡辩,她知道,如果她要是不说出实情的话,吴迪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她去见过她,并威胁过她,让她离开她哥哥的。
所以,她觉得能坚持多长时间就坚持多长时间,用不了多久,哥哥就会从失去吴迪的痛苦中解脱出来的。
直到现在她还在抱侥幸心理。
北京那边,吴迪的母亲几乎天天都给陈彪打一个电话,问她女儿的下落。
越是这样,陈彪越是心里不踏实,越不踏实就越难过。
他总是谴责自己,说自己没有做好,说自己把吴迪给弄丢了,自己有脱不掉的干系。
最后他选择了报警,想求警方来帮忙寻找吴迪的下落。
吴迪那边,她带着孩子乘坐的飞机经停在法国戴高乐机场,办完入境手续,继续转乘她要去的城市。
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城市,刚一下飞机就两眼一抹黑,这是哪跟哪呀?
满处都是黄头,蓝眼珠子的人,讲的都是法语。
她领着孩子,提取完托运行李,稍微镇静一下自己的情绪,拿出提前写好的联系方式,找到一个共用电话亭将电话拨打过去。
对方用法语在电话那头跟她讲话,一下子把她给搞懵了,好在她有一些法语基础,连蒙带猜地听懂了对方的意思,说已经有学校的老师来机场接她。
她又拽着儿子赶紧返回机场的海关出口处,从接机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写有她的名字的牌子。
安顿好了之后,她现儿子已经疲倦地睁不开眼,又给儿子洗洗涮涮把他哄着。
坐在桌前给家里写封信,她知道这段时间父母一定为了她着急死了。
但是她如果不下狠心办理出国手续,估计父母肯定不会让她出来,更何况还带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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