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缦从摇椅上站起了身,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云礼......是,是你吗?”
薄云礼喉头哽住了:“妈......”
“云礼!”
方如缦踉跄地几步走过来,抱住了薄云礼。
男人胸口一紧,眼眶生涩。
方如缦伏在他的肩头,安静地落泪。
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云礼,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个梦让我好痛苦,好痛苦......”
薄云礼:“妈,梦醒了,醒了就好......”
方如缦搂紧了他,“可是,我......我现在想不起来做了什么梦了......”
“完全不记得了?”
方如缦含着泪点头:“嗯。”
薄云礼抬眸,原来楚辞用催眠删掉了她痛苦的记忆才让她清醒的……
他朝着门口望去,她已经不在房间。
......
太阳逐渐下山了,薄云礼在花海边找到了楚辞。
花海边有几把休息的椅子,她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像是美丽的花仙子在憩。
男人走近,她都没有察觉。
似乎真睡着了。
薄云礼手指蜷缩,在抱她和不打扰她之间挣扎......
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衬得她的脸有些苍白。
他还是没忍住,俯下身把她从椅子上抱起——
“唔......”
楚辞缓缓睁开眼,逐渐看清了面前的人,眉眼冷了。
“薄云礼,放我下来。”
薄云礼:“进去睡?”
“不睡了,我该走了。”
她。
薄云礼不放手。
楚辞面色清冷无波,“放下。”
男人无奈,放下了她。
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明下午三点,我会过来复诊。”
薄云礼眸深如墨:“嗯。”
楚辞朝门外走去。
男人快步跟了上去:“辞儿......”
她侧过眸,眉目清冽,像是冰山下最冷的雪水:“别跟着我,还有......”
薄云礼对上她的视线——
“薄云礼,明我来,不想看到你。”
闻言,男人敛眸,心里仿佛破了个大洞,寒冷刺骨的风呼呼地往里吹。
楚辞走出门,“我看到你心情非常不好,如果你还来,我就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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