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柏看了许久,最终在她的厮磨下反手握住她的手,大度地点了点头:“好。”
他按开电梯门,拉着苏棠音进了地下车库。
跟以前每一个送她上班的日子一样,景柏开车,时不时跟她说说话,大多都是一些闲话。
两人的相处一如既往平淡又安静。
到了实验室门口,景柏下车拉开后备箱,将给苏棠音准备的行李放了下来。
他摸了摸苏棠音的头发:“宝宝,进去吧。”
苏棠音点头:“好,你也早点回去。”
她拉着行李箱刚要转身,景柏自身后拉住了她的手。
“阿景?”
苏棠音诧异回头。
景柏将手上的戒指给她套上,“宝宝,你忘了戴婚戒。”
婚戒被套在无名指,苏棠音一时语塞。
从他平淡的语气中莫名听出了一丝谴责。
她缩了缩手,“抱歉啊阿景,我最近状态有些不好,总是容易忘记事情。”
“没事的宝宝。”
景柏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修长的指节在她的乌发中穿过,“专心工作,想我了就打电话。”
说到这里他贴了贴她的耳垂,声音一瞬间变的委屈:“我想你了也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苏棠音的心一软,摸了摸他的脸:“可以的。”
景柏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宝宝,进去吧。”
苏棠音拉着行李箱进入大楼的时候回身看了眼景柏,他今日换了身浅咖色的风衣,乌黑的碎发被早上的寒风吹拂而起,清俊的眉眼晕着温和的笑意。
景柏微扬下颌示意她离开。
两人隔着一扇玻璃门,苏棠音的思绪忽然跑偏。
她好像没见过景柏离开的背影。
无论什么时候,他们分离的时候,都是她先离开。
景柏永远是送她离开的那个人。
他就这样安静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
***
实验室的员工宿舍不大,一间屋子里放了两张床。
这算是给人休息的地方,只有需要值夜班的员工才会住宿舍,苏棠音的部门没忙到需要两边倒的地步。
结婚前她是住在实验室的宿舍,自从景柏求婚后就搬去和他一起住。
苏棠音收拾好东西的时候,景柏刚好发了短信。
“宝宝,行李箱有牛奶,睡前喝些,安眠。”
苏棠音看了眼放在桌子旁的牛奶,景柏放了七瓶,刚好够她喝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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