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妤笙,要连累
你了。”
她嗓音里有难掩的歉疚:“虽然现在已经放出去的照片拍得都不是很清晰,我也让朋友帮忙控制风向,严防你信息的泄露,但是这些都只能挡住大部分普通的公众,有渠道的自媒体、记者和好事者,可能还是已经在路上了。
之后几l天,舟稻可能会有一些异常的客流。
我们住的地方也是。”
姜妤笙喉咙发涩。
傻瓜。
“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是吗?怎么能算连累?”
她嗓音也染了些许的哑,沉声说:“薄苏,你说要当我女朋友的,那就要把我当女朋友。
有什么事情,我们本来就应该一起承担。”
薄苏静了一静,嗓音更哑:“好。”
姜妤笙勉力找寻回理智,问:“那我现在离开澎岛来得及吗?还是,你需要我面对她们,说些什么吗?”
薄苏坚决:“不用,你不要被他们骚扰。”
带着恶意的镜头与笔,有积毁销骨之力,那不是姜妤笙应该要承受的。
她说:“我联系了岛外的一个朋友,在南区有一个度假别墅,你过去暂住一段时间好不好?等这件事情的热过去了再回澎岛。”
姜妤笙不想给她添任何麻烦,她让如何她便如何。
没有任何犹豫,她答应:“好。”
薄苏说:“越快越好。”
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现在就买票离岛。”
“好。”
空气有两秒的安静,姜妤笙还是忐忑,还是不放心:“姐姐,你还好吗?”
她泄露柔软。
“还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薄苏呼吸似是颤了两声,随即她好像笑了一下,很沉着、也很温柔地说:“我还好,只有一件事要你做。”
“嗯?”
“相信我,照顾好自己。”
姜妤笙鼻尖一刹那发酸。
她答应:“好。”
薄苏似还想说什么,但有电话进来了,她必须先处理。
语音通话结束了,室内一片冷寂。
旧梦的余温荡然无存,冷风在穿流呼啸,像是一场降临得过于突然的冬日噩梦。
姜妤笙掐自己的食指指节,是疼的。
她咬牙,深呼吸一口气,不再浪费任何时间,迅速地买了离岛的票,按照薄苏发来的别墅地址,预约了从码头过去的车,而后才有时间,一边利落地往行李箱里塞衣服,一边粗略地浏览网上的事态。
比她预想得还要糟糕——直到此刻,与薄苏相关的词条依旧占据热搜前十里的大半,最热一条,是「薄苏出轨」。
广场里的污蔑与诋毁,姜妤笙只扫一眼,便觉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