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抱怨,白老爷拿着木枝吓唬它。
只是老两口脸上都带着笑。
江厌辞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江厌辞从不是个心善之人,没有太多凭空而生的多余怜悯。
初见月皊时,她于他只是个陌生人。
先冷眼观察,是他一惯的作风。
后来华阳公主来了信。
他虽然没有看见华阳公主给月皊的那封信中说了什么,可从月皊的反应也能猜出二三。
于是,他有了决断,并且很快付之行动。
甚至没有等华阳公主回来。
知晓自己是江家嫡子,江厌辞对这些年错失的富贵并无惋惜。
他并没有怪谁,人世间富贵与荣辱不过过眼云烟。
他更不可能迁怒一个无辜的小姑娘。
他也不需要留月皊在身边当一个小妾,如此折辱人家。
月皊回到江府,一切都那么熟悉,偏身份大变,心中会是怎样的酸楚难过。
那些落差、那些恶意,不会因为她弯着眼睛笑而不存在。
也不知道她夜里蒙着被子哭了多少回。
江家,不适合她。
小妾的身份,更不适合她。
所以,江厌辞给月皊重新找了个新家,没有那些旧地重游的酸楚唏嘘,让她以白月皊的身份重新开始。
等华阳公主回来,他会再劝华阳公主收月皊为义女。
有了这层身份,她日后受到的冷言酸语当会少很多。
至于给他当过小妾的污点,远不及进过牢子去过教坊。
江湖人讲究不拘小节。
江厌辞觉得月皊虽然是个娇气的小姑娘,可是她也能坦然面对。
江厌辞眼前浮现月皊弯着眼睛笑的模样。
再往前走没多久,江厌辞隐约听见了求饶声。
他寻声而去,看见几个人将一对姐弟堵到死胡同。
他习惯性地去摸腰间的佩剑,却摸了个空。
江厌辞皱了下眉,随手解下腰间那块碧绿的玉佩,随手一掷,然后转身而去。
那枚价值连城的玉佩在他转身后四分五裂,朝着那几个地痞而去,似有眼睛般准确从后心刺入。
拼命求饶的姐弟两个哭着抬头,茫然地看着倒在脚边的人。
·
江云芽来找月皊,是为了贴花钿。
“三姐姐这里总是有很多花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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