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的脑海中浮现余愉的手,被剁了手指头后血淋淋的手。
江厌辞转过头来。
“哎呦!”
月皊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弯下腰去,“肚疼,好疼好疼啊呜呜呜……”
“吃坏东西了?”
江厌辞走过来,“我去给你叫大夫。”
月皊急急拉住江厌辞的袖,待他回头,她笨拙地:“那个……我冷!”
江厌辞沉默了片刻,问:“给你拿衣服、加炭火,还是要我抱你?”
月皊目光躲闪了一下,嗡声:“抱、抱我吧……”
她稍顿停顿了片息,又抬手来指向里面的寝屋:“抱我进去……行吗?”
她小心翼翼地瞧着江厌辞的神『色』,心里藏着点怕被拒绝的彷徨。
江厌辞俯身,手臂探过月皊的膝弯,将她抱来,朝寝屋走去。
他将月皊放在床榻,扯过一侧的被盖在她的身。
他问:“那还需要请大夫吗?”
被角掖好,他抬眼睛去看她撒谎的慌张模样。
月皊摇头。
她犹豫了一会儿,将手从被里伸出来去捏江厌辞的袖角。
片刻的迟疑之后,她又松开江厌辞的袖角,缓缓向下,拉住了江厌辞的手。
她鼓勇气来,:“不用请大夫,三郎抱一会儿就不疼了。”
心跳如擂。
她慌张地将脸偏到一侧,轻轻去咬自己的舌尖。
显然,她不是个会撒谎的人,这样蹩脚的言辞她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
江厌辞沉默地凝望着月皊片刻,了榻。
锦被扬,再落下时便盖在两个人的身。
江厌辞将月皊僵着的身捞过来,让她贴在他的胸膛。
月皊心里好紧张,一边记挂着余愉不知道跑走了没有能不能及时将东西拿回来,一边又因为骗了江厌辞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时间缓慢地流走,变无比漫。
一室寂静中,月皊觉应该些什么打破这样的沉闷。
什么呢?
在江厌辞去见华阳公主之,她本来有句想问江厌辞的,可是当时没能问出口。
月皊在心里打了个好几遍腹稿,才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开口:“三郎为什么会问我是不是有孕了……”
“嗯?”
江厌辞望过来,带着几分不解。
他问过吗?江厌辞开始回忆。
月皊在被里的手紧张地互相捏了捏,努力语气寻常地问:“三郎是不是觉我在坊的时候会被……”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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