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只是一个插曲,立足和展才是主旋律,在这乱世,不去吞并别人,就只能等着被别人吞并,没有第三条路可言。
尤其是赵爱儿提醒还要防备鲜卑。
如今的鲜卑人口不弱于全盛时期的匈奴,只是分裂成了几部而已,也许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但如果再出一名雄主,一统东中西三部,如当年的檀石槐一样,绝对是个劲敌。
必须加快步伐,开春之后,冰雪消融,司马朗和赵咨再次投身屯田,组织春耕。
去年步子迈大了,一下子招了几十万流民同时开荒。
等到春天来临,好处也就显现出来了,去年秋,足足开辟出数百万亩新田。
虽然是生田,产量肯定不会太高,但也足以养活不少人口。
有余粮才能招兵买马,争霸天下。
春种到秋收这几个月,将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这边在组织春耕的时候,冀州的争夺开始了。
正月,袁绍和韩馥遣故乐浪太守张岐去见刘虞,想要拥立他为帝,不出唐谦所料,刘虞不但没有同意,还将张岐等人训斥一番。
袁绍又提出,让刘虞领尚书事,承制拜封,说白了,还是想建立一个小朝廷,被刘虞严词拒绝,这才只好作罢。
谋划落空,袁绍不得不回到最初的:冀州。
谋士逢纪献策:“要成大事,没有一州之地,难以立足,冀州强实,而韩馥庸才,可暗约公孙瓒引兵南下,韩馥必然惊惧,到时遣一能言善辩之士,陈说利害,冀州唾手可得。”
“元图之计甚妙。”
袁绍然其说,立即给公孙瓒写信。
公孙瓒早已眼馋冀州这块膏腴之地了,正愁没有出兵的借口,收到信之后,毫不犹豫的率领手下步骑两万有余,打着讨伐董卓的旗号,南下冀州。
冀州,西面太行山被张燕占领,东面是一马平川,在这里骑兵可以纵横驰骋。
很巧,公孙瓒手下有一支名扬天下的骑兵:白马义从。
白马义从突出就是一个快,公孙瓒令手下大将田楷统领大军缓缓而行,麻痹韩馥,自己则亲率白马义从,一路疾驰,来到冀州安平。
驻扎在此地的韩馥大军毫无防备之下,被白马义从杀穿两个来回之后,直接全军溃退,幸亏潘凤悍勇,死死护住韩馥,杀出重围。
袁绍趁机派出外甥高干与荀谌、郭图、张景明等人,来见韩馥,假惺惺道:“公孙瓒骁勇善战,现在更是挟大胜之威,各郡县纷纷响应,袁绍又领兵前来,意图不明,韩公处境堪忧啊。”
安平一战,韩馥直接被公孙瓒杀的胆寒,闻言更是害怕道:“既然如此,我该怎么办呢?”
荀谌面色平静,谆谆善诱道:“君自料宽仁容众,为天下所附,孰与袁将军?”
“吾不如也。”
“临危吐决,智勇迈于人,又孰与袁将军?”
“吾不如也。”
荀谌乘胜追击,语加快:“世布恩德,天下受其惠,又孰与袁将军?”
“吾不如也。”
韩馥快要哭了,在荀谌的咄咄逼人下,接连三个吾不如也说出口,这才现,自己原来是如此的不堪。
能被董卓举为冀州牧,韩馥也曾名动一方,如今他所有的荣光和骄傲,都被荀谌踩在了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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