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面的吵闹声也惊动了楼上的云星阁总裁云栖里,他带着人走下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应老,依依,怎么回事?”
应老瞬间更委屈了,嘴巴一瘪,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云总,我对不起你,那个官窑,官窑的瓶子……碎,碎了——”
“什么!”
云栖里大惊,那个瓶子可是他们好不容易从外省一个大藏家手收来的,是这一次秋季拍卖会压轴的拍品。
他松开应老,一个箭步冲进房间,正好看见王振蹲在碎片前面戳来戳去,而那瓷片正是那价值一亿的官窑瓷瓶。
云栖里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像是被闷棍打了一棒似的,摇摇晃晃的就向后倒。
应老从后面上来:“云总,就是这个小子砸的,我鬼迷了心窍。
小云总说这个人想做鉴宝师,我看在她的面子上,就让他看看桌上的东西。
没想到,没想到,他是来找茬的啊……”
“云,依,依!”
云栖里怒极了,也听不进别的,扭头正看见云依依如行尸走肉般走进来。
云依依脑子里一片空白,如3d循环音一般只有俩个字“一亿,一亿,一亿……”
他二话不说,放手就是一耳光抽在自己女儿脸上:“我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赔钱货。
你给我滚,滚出云家——”
云依依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家父亲,贝齿轻合,咬在嘴唇上。
王振却是看不下去了:“喂,我不管你们云家是不是有什么重男轻女的封建残余思想,不过这个大爷,咱们说好的赌约,还算不算数啊?”
云栖里暴怒:“报警,立刻给我报警!
这个东西够你在牢里住到下辈子了!”
王振耸了耸肩膀,把地上的瓷片捡起来,堆在桌上,顺手捡出一块扔在显眼的地方。
站在旁边的鉴宝师忽然眼睛一亮:“诶,这瓷片内壁有字啊。”
此言一出,大厅再次陷入安静当中。
云栖里的咆哮和应老的哭声戛然而止,十几双眼睛带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投在那个鉴宝师身上。
“什么字?”
云栖里问道。
那个鉴宝师颤颤巍巍的举起瓷片,对着光线读到:“哈哈哈,一群臭傻子……”
云栖里眼睛一瞪:“你说什么?”
那个鉴宝师都快被吓哭了:“不,不是我……是这个瓷片……”
他努了努嘴,不敢接着读了。
王振笑起来:“我来读。”
说完,他一把夺过瓷片,很有气势的哈哈大笑了一阵,朗声道:“哈哈哈,一群臭傻子。
被爷戏弄了吧。
还以为这是真的官窑。
呸,哪有那么多官窑给你们玩。
这是爷爷我仿的,开不开心,惊不惊喜,刺不刺激——李大虎,19年8月仿于国弗罗里达州,本人私家豪宅背后的人造小柴窑。”
读完之后,王振心里暗自把李大虎骂了一顿。
他喵的,一个佣兵团的后勤主管活得比他这个做老大的都潇洒,造的家伙满世界都是,严重破坏文物市场的平衡,最可气的是这一手造假的手段还不交给自己,只告诉自己怎么认假货。
鉴定假货哪有生产假货值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