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手术室内。
只有天花板挂着的白炽吸顶灯出光线。
至于摆放在旁边的其他灯具则像是坏掉,都没有打开。
按照正常医院对手术室光线的要求,这显然是极其不合格的。
吸顶灯下方的手术台躺着一个浑身赤裸,不着衣衫的男人,其身体旁的手术台满是干涸的血渍。
血渍大部分已经呈现乌黑色,但还是有少部分为鲜红色的。
男人通体的皮肤惨白,就连嘴唇都褪去了血色。
而胸部和腹部都明显有缝补的痕迹,密密麻麻的,在黯淡的光线中,宛如几条尾相连的蜈蚣。
身穿白色大褂的中年男人拿着锋利的手术刀,一言不地站在原地,脚下的后方区域摆满了瓶瓶罐罐。
他的表情得意却又迷茫。
得意的是他又完成了一次解剖练习,而且很成功。
迷茫的是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已经完成手术的病人送上三楼,好好地关着。
中年男人越想越愁,他必须趁病人麻药效果还在,没苏醒之前把其放在一个妥善的地方,要不然等等又得再做一次手术。
尽管他其实很乐意,但内心里面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告诫其,必须要把病人安置好。
算了,还是像之前那样将病人随便放在二楼任意的病患房中吧。
他摘掉乳胶手套,用手抹干净了自己脸上味道浓重的血渍。
接着把手术台的病人抱到了担架车上,而后用布满斑驳血污的床单擦了擦病人还在滴血的后脑勺。
中年男人的动作非常轻柔,他的嘴巴里面还哼起带着老派爵士风格的调调。
“啧,手下的有点重,开的洞太大了,可惜。”
见擦拭得差不多,中年男人推着担架车狠狠地撞开了手术室的大门。
门外出红光的的提示灯随即熄灭。
在樊仁他们进入鬼屋的那一刻起,作为鬼屋主人的他早就已经感觉到了。
今天的生意不错嘛,有挺多客人来鬼屋玩的,希望员工们能让他们尽兴。
鬼屋老板的部分逻辑思绪似乎被什么力量给扭曲,把一切当成了鬼屋的游戏,举止和想法都有些怪诞不已。
等推到太平间附近的时候,男人的脚步停止。
他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声,接着打了个响指:
“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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