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听太师其详。”
昨天晚上河到访,今天李太师又出现,并且都是和现在他调查的案子有关系,这让贺子升不禁大感意外。
河的劝说可以理解,毕竟他的父亲是当年影子十三卫的人,容妃的疑点确实符合当年的情况,但是李太师的情况让贺子升有点捉摸不定。
“容妃当年的事情老夫正好经历,当时老夫任职左丞相,先皇后来身体不适,朝堂一些事情我也会参与其中。
安妃的父亲安平南本是户部尚书,但是自从她受到先皇宠幸,即使没有诞下皇子,但是安平南连升三级,直接做了内阁辅,可以说权倾朝野,所有跟风的群臣都以他马是瞻。
安平南为了排除异己,自然将所有对他有威胁的人一一杀害。
所以,容妃的遭遇看起来是后宫之事,其实也是朝中势力之争。
容妃的父亲是威武将军,一直驻扎边境,安平南怯于他手下的大军,所以便通过后宫对容妃下手,然后再削掉他的军权。”
李太师望着前方,说起前尘之事,眼神有点迷离。
“太师,您的意思是?”
听到这里,贺子升有点明白了容妃的事情。
“我的意思很简单,当年容妃之事并不是简单的皇妃皇子之争,更牵连着朝堂上的变化,这一切先皇自然也是知晓的。
虽然安妃后来没有诞下皇子,却依然做了皇太后,这其中自然有安平南的功劳。
你说现在皇上忽然找你调查当年容妃之事,究竟是有何寓意?”
李太师转过头看着贺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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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
贺子升不知道该说什么,李太师的话让他头皮麻,后背凉,如果说昨天河的话之是简单的提起了先皇与容妃的一些事情,但是李太师的话却像一个炸雷,直接将贺子升的脑袋炸得嗡嗡作响。
李太师的话不多,但是产生的疑点却细思恐危。
曾经的安妃是现在的皇太后,看似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先前她父亲安平南的门生在朝堂上也不在少说,更有几位藩王和安家关系匪浅,现在的皇上是先皇的侄子,当初登基的时候特意拜了安妃为母亲,因此也得到了安平南以及他的门生支持,才能稳坐朝堂。
所以一直以来,皇上手里的皇权看似是自己的,其实根本就是安家的,尤其是七公主远嫁一事,皇上有心阻拦,但是却根本没力,因为在他的背后,安太后决定着一切。
而在整个朝堂上,能够和安家为之一争的人就只有李太师。
现在李太师找到贺子升,无论是好言相劝也好,还是怀有其他目的也罢,总之其中利害关系,贺子升现在才彻底明白过来。
“贺大人年轻,看不清这朝堂风云变幻,所以老夫才特意提醒。
贺大人不妨想想,为什么这么多年,很多人明明早已经是对方的眼中钉,心头刺,可是却依然和气共存,甚至见面都客客气气?天下之事,无非只是碗中水,只要不撒出来,无论里面是什么水,都可以温顺平和,但是一旦水从碗里出来了,就无法平和,一切都需要重新分配。”
李太师说完,拍了拍马车前面的车辕。
马车停了下来。
“希望贺大人记住我的话,请吧。”
李太师笑了笑,对贺子升说道。
贺子升点了点头,然后从马车里出来了。
李太师的马车很快离开了。
贺子升转过头,看到自己竟然在香红院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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