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温二妞隔着窗户和他讲了两句,他才安心。
如今早起,温二妞知晓大哥忙着,遂自己先去灶房架起小泥炉,把家里两个人的药熬上。
继而转身烧水,琢磨着准备早食。
家里还有没吃完的杂面馒头,架上笼屉热一热,下面煮粥。
前些日子泡的酱疙瘩差不多可以吃了,配粥配饼都好,她咂咂嘴,有些馋了。
大旺和二旺摇着尾巴在院子里转圈,把三个主人挨个蹭了一遍,最后停在灶房门口坐下等饭。
屋里,白屏抱着的小蝶哥儿刚哭完一场,尚在抽噎着。
胡大树一脸手足无措地凑在跟前,看夫郎哄孩子。
等到喻商枝被温野菜扶着匆匆进来,方像是看见了定心丸。
“烧退了么?”
喻商枝坐下时问道。
“退了退了!
和您说的一样,不到一个时辰就退了!
不是我说,喻郎中您真是神了!”
胡大树的感激是真心实意的,喻商枝只听有关病患的结果,知晓没再发热就放了心。
“孩子退了烧,自然就饿了,哭大约是因为这个。
你们平日里喂什么,去准备些来,和吃药不冲突。”
胡大树一听,赶紧小跑回家拿小瓦罐,预备去二柱子家买今日的羊奶。
留下白屏抱着孩子,面对喻商枝这么个高大的汉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温野菜见状,就也坐在了床上,挨着白屏。
“商枝,你不用给蝶哥儿把把脉么?”
这疑问温野菜早就有了,他见郎中看病,都是先把脉的,怎么到了小蝶哥儿这里就变了,难不成小孩子没脉么?
他这么一问,白屏也好奇地看过来。
“三岁以下幼童的脉象都是不作数的,所以小儿生病不必摸脉。”
他解释过后,面前两个哥儿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
“不过还有另一处需要看。”
喻商枝撇过脸,掩唇咳嗽了几下。
“我眼睛还未好,菜哥儿,你帮我。”
温野菜抬起头,一脸惊讶。
片刻后,白屏把小蝶哥儿抱到了窗下,这里有光,看着清楚。
只见喻商枝捏起小蝶哥儿软乎乎的小指头,露出食指内侧,稍用了些力气,轻轻捋动,口中解释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小儿不用摸脉,常以望指纹代替。
昨日夜里太暗,看不清楚,菜哥儿,一会儿你就帮我瞧食指里侧,这一条线。”
喻商枝修长的之间比划了一下,“迎着光看,能看到一条纹路,告诉我颜色,长短到哪个指节。”
转而又怕孩子小爹对温野菜不放心,补充道:“白屏也一道跟着看看,这个不难,学会了,日后孩子有什么不舒服,也可以自己学着瞧。
这样找到郎中前,心里就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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