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殊荣,拜见皇帝,解剑也是自然之理,没未多想,他解下佩剑递给禁军统领。
“陛下就在前方,秦太常径直前去便可。”
禁军统领再次向秦叶行礼。
秦叶点点头,扶扶头上的冠帽,整理一下衣裳,而后从容登上城墙。
然而当他看见皇帝时,心里却不禁一沉,不好的预感迅浮现。
但他不敢怠慢,动作自然,上前行礼:“臣,见过陛下,见过郭国公。”
就在秦叶前方,宽阔的城墙道上,四十三岁的皇帝秦植坐在椅上,椅下置有小火盆,面前摆放着棋盘,在他对面的是面沉如水的郭国公熊耿。
两人身边各有一位执灯的劲装带刀侍卫,皆是气息悠长。
听见秦叶声音,侧对秦叶披着厚实披风的秦植转过头来,望见行礼的秦叶,颔笑道:“皇叔免礼,上前赐座。”
两鬓斑白气质儒雅的熊耿抬头看向秦叶,目光平静。
“谢陛下。”
秦叶行过礼,上前从容坐下。
“皇叔,知道今夜,朕为何请你到这儿来吗?”
秦植微笑看向秦叶。
秦叶装作微微不知所措的样子,回道:“臣愚钝。”
“那好,”
秦植看向熊耿,“就请郭国公为我们说一说。”
“是,陛下。”
熊耿先是向秦植行了一礼,然后看向秦叶,忽然意味深长地缓缓说道,“秦太常,您这戏,演得可真好啊。”
秦叶心里猛地一沉,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但他还是假装吃惊,反问道:“郭国公这是在说什么?”
“太常心态真好啊,既然如此,我就一件一件说予您听。”
熊耿点点头,又向秦植行礼,“陛下,接下来臣言语有所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朕赦你无罪,但说无妨。”
秦植点点头。
“谢陛下。”
熊耿向秦植施礼,而后看向眼神惊疑不定的秦叶,双手分别放在两腿上,身板挺直,徐徐道:“秦太常,我记得您今年,应当六十有二了,没错吧?”
秦叶点头。
“秦太常是鲁思王睿的六世孙,父王是鲁愍王琳,封地在关州山北郡章县。”
熊耿起身,一边踱步一边道,“宁安二年,原本普普通通尊礼守法的鲁愍王琳,突然以僭越享用礼乐的罪名而被剥夺爵位封地,贬为庶人。
我记得,那年太常应当是十三岁。”
“十四岁。”
听到熊耿开始查他底细,秦叶知道自己大概率已经暴露,但他自认这些年来做事不留痕迹,现在熊耿很大可能是在逼他自己漏出马脚,于是秦叶依旧保持从容淡定,自然反驳了熊耿话语中的错误。
“好,十四岁。”
熊耿点点头,继续道,“据其他王爷说,太常生下来便有疾病,故常年卧床,一直没有离开王府,外人就连你的相貌都不知道如何。
这样的身份,似乎很好做些文章。”
“生下来身体有疾病而已,哪来的什么文章,”
秦叶感叹道,“幸赖父王母后疼爱,我才得以保全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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