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怅雪想,既下了禁足之令,乾曜便是不准他出来。
他经常这样关他禁足,其实就是喜欢将他关笼子罢了。
关了笼子,他就从来不会勤着去看。
在柴房那会儿都是关了好几日才去放他,这次必然也是……
困意越来越重,沈怅雪无法再思忖下去,闭上了眼,睡着了。
上玄山上,大雪肃冽。
午时到,钟隐月带着白忍冬来到上玄山宫里。
他来的比较晚,诸长老都已落座。
钟隐月没有立刻落座。
他带着白忍冬,在诸长老面前行了一礼。
白忍冬一路上来,早已傻了眼。
虽说昨日的大典时他已上来过上玄山,可进山宫来面对这么多身居上位的长老,他还是头一次。
他愣愣在后面站着,傻傻地看着钟隐月在他面前向诸长老行礼。
温寒在后头猛一咳嗽,白忍冬一回头,见到温寒跟着低下了身去,随着钟隐月一同行礼。
白忍冬这才明白,慌慌张张跟着低下身。
“玉鸾见过掌门,见过诸位师兄师姐。”
上玄掌门点点头:“起吧。”
钟隐月直起身来,身后的两个弟子也跟着一同起来了。
钟隐月侧过身,将白忍冬拉到了前面来。
一抓住白忍冬的手臂,他就感受到这小孩的僵硬。
他知道白忍冬紧张。
钟隐月拉过他,在到自己跟前时,他低下身,在白忍冬耳边说:“别紧张。”
白忍冬顿了顿,仰起头来怔怔地看向他。
钟隐月松开抓着他手臂的手,转而将两手按到他两肩上。
“这就是我门下的白忍冬。”
钟隐月按着他,声音平静又不失力量,“今日他醒来,我便带他来面见诸位。
昨晚我玉鸾山上一事,更是多亏有诸位师兄师姐相助,自然座上各位也都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孩子引来天雷助其觉醒灵根,乃是惊天奇才,此后若是好生教导,自会成为天决门数一数二的门面。
今年又将要有仙门大会,也马上要遵循往年规矩,进入秘境磨练。”
“这个关头,他叫谁一声师尊,谁来负责为他谋划,便至关重要。”
钟隐月说,“玉鸾自有自知之明,诸位修为都在我之上,故而愿意让他来自己抉择此后道路。”
说罢,钟隐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又往前推了两步,塞到众人跟前。
白忍冬晃晃悠悠两步,脸上写满了手足无措。
“忍冬,”
钟隐月在后面提醒,“还不见过诸位长老。”
白忍冬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朝钟隐月点点头,哆哆嗦嗦地从后往前走去,挨个拜见了座上的长老。
“弟子白忍冬,拜见云序长老。”
“弟子白忍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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