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吃了一惊,看向成蟜道:“小君子如何得知,卑将想要上战场?”
成蟜一笑,如何得知?当然是因着自己会“未卜先知”
了,王翦可是秦朝最著名的将领之一,秦始皇灭六国的得力干将,怎么能不上战场呢?
成蟜道:“哪一个战士不想要上战场?便犹如文臣想要辅佐君主一般无二。”
王翦点点头,颇有些感叹,道:“的确如此……”
能在章台宫做守卫,其实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章台宫的守卫,基本都是贵胄之后,那些子卿大夫们削尖了脑袋,将自己的儿子侄子亲戚塞入章台宫做守卫,就是为了让他们接近秦王一些,如此近水楼台先得月,也算是赢在了起跑线上,谁知哪天便会被机缘巧合的相中?
只是王翦的心思并不在于此,相对比被秦王相中,他更想去军营中建功立业。
成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十足的温和,笑眯眯的仿佛一个要吃小红帽的狼外婆,道:“你伤得不轻,医士方才来过,留了一些伤药,我来替你上药罢?”
“使不得!”
王翦拱手道:“小君子贵为君子,卑将何德何能,可以劳烦小君子为卑将上药?”
成蟜还是一副亲和好相与的模样:“小君子也是人,守卫也是人,有何不同?再者说了,你的伤处在背上,自己又看不到,蟜便算是将药给你,你自己又不得涂抹,岂不是浪费了这名贵的药材?”
王翦一时语塞,成蟜不给他拒绝的机会,道:“不必推脱,上药也只是举手之劳,不妨事儿的。”
王翦再二思量,最后道:“多谢成小君子,那……便有劳小君子了。”
“不妨事。”
成蟜道:“你把衣裳退下来,蟜替你上药。”
王翦坐起身来,将染血的里袍退下来一些,光裸着满是伤痕的后背,一时间流畅的肌肉线条毕露,在柔和的烛火之下简直“熠熠生辉!”
公子文治碰了碰成蟜的胳膊,低声道:“行啊你,我说你怎么今日对一个不相识的小兵如此殷勤备至,原来……你是想看人家的身子啊!”
成蟜:“……”
我只是想要抱大腿,没想看大腿的身子!
成蟜生怕王翦听到,毕竟对方是习武之人,若是认为自己对他居心叵测便糟糕了,低声道:“小舅舅你别瞎说。”
“好好好,”
公子文治笑眯眯的道:“我懂!
小舅舅都懂的!”
成蟜:“……”
我看你不懂!
别看王翦年纪轻轻,二十出头的模样,但身材真的是没话说,小麦色的皮肤,肌肉线条极其流畅,血痕在他的背上错综,愣是生出一种野性的美感,说不出来的狂野。
成蟜小心翼翼的给王翦上药,或许是药膏冰凉,他触碰到王翦的一瞬间,王翦的肌肉猛地绷紧,成蟜也不知怎么的,一瞬间便想到了嬴政,自己与嬴政发生了两次“意外”
,不是中药便是醉酒,都没有好好儿的看一看嬴政的肌肉,真是暴殄天物。
“
()成蟜成蟜。”
公子文治拢着手咬耳朵:“还说你不想看人家身子,你都脸红了!”
成蟜使劲摇摇头,把奇怪的想法全都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