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她为何要在回到临川皇城之后,明明可以借着远离父亲而选择打掉腹中胎儿,却还要执意将聂景迟生下来?
我不解。
明明只有我一个就足够了的。
兴许是因着对胞弟的嫉恨,我训练得比往日更认真了许多。
诗文辞赋也好,舞刀弄枪也罢,为了让父亲更快速地看见我的成长,我开始不分昼夜寒暑地学习。
父亲并非耳聋目盲,他瞧见我醒目的成果,在我意料之中的对我愈发满意。
我开始有意关注史书,意图从前朝太子们的形象与故事里学到些什么,以便同他们更为相似些,仿佛如今的我已经是当朝太子一般。
纵使现在的我思及过往,对此等拙劣的模仿多少有些嗤之以鼻,但不可否认的是,在那段时光里,“太子”
的身份的确是我最为向往的。
因为我还没有强过父亲,还不能做一国之君。
父亲称帝之后不久,我便如愿成为了太子,像我在梦里一遍遍想象的那样,身着华服受众臣万民敬拜。
父亲特赐我一柄龙纹匕首,此物刀柄与刀鞘皆由纯金所制,柄上镌有一龙,栩栩如生,其目特用红宝石点缀,华美异常。
他说,这是前朝太子的东西。
如今,它是属于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