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餐过后与阿松闲谈几句,我有问她一般在飞机上都会做什么消磨时间,她笑笑,说有放映屏的话就点点电影,带上耳机听听歌,有时带本书看,kde电子书也会备着,不过所有东西看一会儿眼睛就乏了,就带上眼罩耳塞睡觉,然后没多久总会被邻座叫醒或是开餐了,总之挺忙活但好像也没做什么。
然后她问,你呢,做何消遣?
我?如果是飞海外,起飞后大概会打开手机、ipad处理事情;如果飞国内,明确不能打开电子产品的飞行,我会提前备好一些主题,拿纸笔画画脑图。
画脑图?会有助于睡眠么?!
阿松问这句话里眼中有些笑意,让我意识到,这好像还是我们第一次漫无目的的闲谈,而我好像很久没跟女士这样聊天了。
画脑图并不会有助于睡眠,有时我在脑中画,如果是个有趣的主题的话,分支往往会无限伸展开去,每个细项都有了形状——或者说——空间位置,就好像是生长了出来,长在了那个地方,很快的就繁茂了起来;有时我会调出脑中某个画过脑图的主题,我会观察它,看见它还是当时我离开它的样子,新的我审视它,对它修修剪剪,也很是有趣,很好消磨时间。
不过这时候,你经过我身边的话,一定认为我是睡着了,所以也没差
嗯…你真的睡着时,会不会有人以为你是在画脑图呢,这时候叫你,你会做何反应。
阿松这个问题让我心中一凛,随口答,应该和睡觉被叫醒差不多的反应吧。
随后飞机上的主灯被关掉了,而我们也结束了这场简短的对话。
与此同时,我想起了,真的有人在阿松最后那个提问的场景下叫过我,当然,又是周佳。
大概是高中时代,我们学习的学科变的更多更深了,初中时死记硬背的那股子狠劲儿,随着课程的加深,好像忽然失效了。
于是周佳起了一个课题,如何能像公式本子那样,把众多很难理解的特异符号公式装进脑子里,想用时,取出来用了,再放回原位,等待下次再见。
我很认真的问询了很多学霸、老师、查阅资料,都没办法得到满意的答案,大多答案是做习题,举一反三,完全没考虑到,我提问的关卡是在做习题之前的步骤里。
直到有一天,我吃午饭时抛出了这个问题,我妈一边为我夹喜欢的菜一边说,问你爸,问他是怎么记得海量的科学定律定理和公式的!
于是我很认真的向父亲求教,他讲了类似“记忆宫殿”
的记忆法,说他进行了一些他自己的改造,我似懂非懂,追问他做了怎样的改造,他看着我妈笑而不语。
我只得又缠问妈妈,那时我的妈妈比我现在的年龄大不了几岁,明艳动人,向我甜美一笑,说你爸的脑袋里有座花园,种了千奇百怪的花花草草,大概就是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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