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游戏中醒来,如同悠然一梦,应付了周瓶,我便睡了。
梦中一会是母亲,一会是同学,一会又是杜沐松,好不热闹……
醒来很累,就是有那种耗尽一切的感觉,起来洗漱,手碰到牙刷的那一刻,感觉分外熟悉,默默看着镜中自己,我想,什么东西改变了。
是的,改变了。
晨间与阿松约好一起回我们的酒店,点时,她来敲我的门,我们便一起下楼去。
周瓶的游戏里面的潜意识太多,以至于我与阿松看上去像是老夫老妻一般,我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只是和谐。
阿松与我行至大堂,说着还没与周瓶正式道别的话,我向她看去,秀目清透,我又在想过往梦中,梯田之上求照的女子,与她一一相合,便笑说也没什么大的关系,回上海还有机会呢。
此时,义逸正在等小k给她办理退房,她的车正停在门前,我有所迟疑,还是上前与她寒暄,我以为阿松会跟着,但她此时略有踌躇,我便牵她手转身与义逸说话,阿松见我身姿有些别扭便跟了过来,不知怎的,我竟有些高兴,也是疯了。
我对义逸说,彳亍呢,怎么没见他?
义逸好像对我这样问有些不适,说,我不知道。
我也只笑笑,说,事情解决了,我们今天就回上海了。
义逸好像还想问什么,听我这么一说,便没多说什么,只说了声,嗯。
我没什么好讲,对她轻点了下头,便拉着阿松向外行去,停在门口处的车颇为豪华,有这个排场的不是义逸,应该是百里末,我并未过多关注那辆车,拉着阿松沿弯道一路而下,到了尽头,青青给我找了司机,人到了,我开车门,阿松便坐进去,我竟为她遮挡了车上沿,这动作我都没想到自己会做。
上了车,阿松便向车窗外看去,一路无话,我也闭目养神,当我闭起眼睛,我竟然为阿松勾勒起了脑图,真是疯了。
车行至我们的酒店,下了车向酒店走去,此时阿松手机响了起来,阿松接过,看了一眼,此时我与她颇近,看到了“周佳爸爸”
,她便接了起来,走到一边去,两人大概是寒暄了几句,然后阿松的脸色就白了起来,挂了电话,她想了一会儿,过来与我请假,说她母亲爬山时跌了一跤,骨折了,自己打算回家看看,我说那好吧,然后就见她跑入了酒店,一会儿就没影了。
我打给青青,说明了情况,青青沉吟了一会,说,我派人保护她,我说好。
望了望这秋日里的晴空,沉思了片刻,便回了酒店自己的房间。
那之后,我便没见阿松,上海的事情也多,与青青坐上回去的飞机,并没休息,接连看了几份合同,批了一些款项,晚上还有个与广告商的酒局。
待我再次联系到阿松,已是第二日的中午,她说母亲并无大碍,骨折也不严重,自己过几日便可回来。
我说本来想你多放几日的,也养养自己的身体吧。
阿松说好。
日子一天天过,与往常并没什么不同,还在十一,有时有些雨意,我会下了班去楼下的酒馆坐坐,喝上一两杯,有时他们会有驻唱,我喜欢听些不流行的曲子,悠悠的,很下酒。
在我的记忆中,往往这个时候,推门而入的会是郁青青,而今晚,没有人。
郁青青自从回国与我创业,便更像个勤恳的生意人,有时我觉得她已经符号化了,是的,符号化。
我喝一口酒,看向唱歌的女郎,这歌,她并没有唱得很好,我忽然想起青青唱歌的样子,她唱歌时真的很投入,就像那是为她写的一样。
我看着杯中的酒,或者还有冰球,舞动,我想为什么没有人陪我,过了这么多年,为什么,我没有……打了个酒嗝,有些醉了。
此时我的手机闪动,我拿近一看,是青青,点击通话。
她说,卞总,您在哪里?
我说,在楼下的酒馆,有事么。
她停了一下,接着说,杜沐松的事儿。
我说,你说。
她这才说道,曲落年也去了……我们要不要……
我停了一下,说,要什么?
要不要也过去……她有所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