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第69章(第2页)

()”

她不是听不懂,温泽念是要她不要这么急的追到海岛来谈这件事。

好像她还陷在那晚跌宕的情绪里。

好像拖一拖,她的想法就会改变。

她自己却很清楚,不是这样的。

她想说出这句话已经太久了,也许十四岁以后的十多年来,她每天每夜都在想说出这句话。

温泽念现在是不想走的,她明白,情到浓时嘛,她也不想温泽念走。

可后来呢。

后来总有一天,也许人生已过去大半,温泽念某一天晚上坐在书房里,给自己倒上一杯白葡萄酒,温泽念会想:不该是这样的。

她的人生,应该远不止于此的。

孟宁不能到了那时候,再来罪该万死?()”

一次。

有些话嘛,没说出来之前怕得要死,说出来也就那么回事。

她没有难过得死掉,她还站在这里,五星级酒店的淋浴之下,往自己身上抹着薰衣草味的沐浴露。

然后把自己扔到次卧同样柔软的鹅绒大床上。

这时她又有些庆幸,是追到C海岛来同温泽念谈这件事。

因为不想麻烦温泽念半夜找人送她出岛,所以她必须在这里留一夜。

虽然她与温泽念离得很远,但至少,她们同处一片屋檐下。

孟宁蜷在床的一角,连身都不敢翻。

如果有人一夜无眠,静静听过整夜的海。

那么她会发现,海的浪潮声是有变化的。

深夜是浓稠,清晨时浅淡。

当海浪声像雾气一样越来越淡的时候,孟宁听到温泽念的声音遥遥低声说:“开灯。”

只是这样的魔法不再为她而施展。

主卧那边的灯应声而亮。

次卧仍然陷在一片沉沉的黑。

温泽念洗漱和走动的声音都很轻,不过也许是行政套房空间太大的缘故,让耳朵连最后想要留住、用来制作回忆黑胶唱片的声响都捕捉不住。

直到轻轻的掩门声,温泽念走了。

孟宁微动了动蜷在被子里的腿,其实她有点想把胳膊抬起来打横挡住自己的眼,又觉得这个姿势稍嫌做作。

她没动。

大得像海面的一张床,她蜷在床角,双手抱在胸前,双腿曲着膝盖拱起。

那样的姿势温泽念形容过——最接近于婴儿蜷缩在母体羊水里的姿势。

等天色亮起,孟宁起床洗漱。

走到副客厅,孟宁看到那组她们常坐的白色沙发矮几上,烟灰缸压着张字条。

温泽念的字体永远那么清逸——

“房卡放这里,临时通行证交到码头管理处。

——G”

孟宁盯着字母“G”

瞧了好一会儿。

温泽念写类花体的英文时很好看,像现在她的外形,美丽,强势,一些些矜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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