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伊无语了一阵,不承认地装死,闭着眼睛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对他松口道:“……你就告诉我吧。”
少女的声音软软的,细如蚊蝇,虽近在咫尺,不仔细听很难听清楚。
杨隐舟睁开眼问:“什么?”
初伊再说一遍:“你告诉我吧。
我答应你,行了吧?”
这一次他总算听清楚了,侧过脸来看她,勾唇笑道:“就一个问题不告诉你,就让你这么睡不着啊?”
初伊看着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不承认说:“当然不是。
只是刚好昨天睡太多了,我觉已经满了,睡不着才又想起这件事。”
杨隐舟哦了一声,目光比之前深了几分,只是昏暗的夜色把他的视线隐藏。
初伊见他还不说,在被子里推了推他的胳膊,催促道:“我都答应了,你还不说吗?到底什么机会啊?”
杨隐舟没直接说出答案,先问她一个问题:“周五晚上有空吗?”
“周五晚上?”
初伊点头,“有空啊,目前来看没什么事情。”
杨隐舟嗯了声道:“那陪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别人的生日会。”
初伊有些惊讶:“这就是你说的机会啊?我不太懂,是你的同事也会去吗?”
虽然已经答应了,但突然说要去别人的生日会而且是她不认识的人,作为一个i人难免会有些紧张和害怕。
到时候场上没有一个她认识的,她该怎么融入进去呢?
“对,我的同事几乎都会去。”
杨隐舟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她解释,想了想说,“说是机会只是逗你玩的,就算你不答应,明天我也会告诉你问你意见。
你把它看作是我人情世故需要必须要去出席的晚会就行了,那是我老师的女儿生日。
一一,你是我的妻子,我需要把你带上。”
初伊被他突如其来的认真和严肃吓到,理清了一下头绪后问:“其实这根本无关我答不答应这个问题,这是我必须要去的是吗?”
初伊想起她和杨隐舟准备结婚的前几天,左佩芸把她喊到一边悄悄跟她说了几句话。
大概意思是告诉她怎么去做一个外交官夫人,怎么去给她的丈夫助力,包括陪他出席一些应酬活动。
杨隐舟在国外待了三年,初伊自在了三年,倒是差点把这些事情给忘了。
这会儿他已经回来了,说明至少接下来几年的时间都会在此发展,她需要去陪他出席的活动应该是少不了的。
杨隐舟看她一副视死如归且做好战斗准备的表情,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会,摇头轻声道:“不是。
你要真不想去也可以,我随便撒个慌说你身体不舒服就行了。”
这种半私人的局带家属带女伴出席几乎是圈内默认的,杨隐舟一个有家室的人除了初伊怎么可能带别的女性过去。
若他一个人出现,别人肯定会问初伊为什么没来,到时总不能说她不想来吧。
初伊说:“我没说不想去,我只是问问。
还是别撒谎了,第一次不去能用身体不舒服来逃避,第二次第三次呢,还是不舒服吗?人家估计以为你娶了个体虚多病的病秧子回家,肯定会在背后议论你的,所以我还是去吧。”
“行。”
杨隐舟收回视线,闭上了眼,“睡吧。
周五晚上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