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扎到了俞冰清的肺,她立马不哭了,冷冰冰地板起脸:“您是不是忘了,这件事已经给出认定结论了,那场事故的责任人不是我。”
沈所长被怼,毫不客气的怼回去:“那只是让你的档案体面些!
让你主持零九二观测工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那场事故之前,你一直担任他的第一助手!
这是你傲视群雄的资本,是你举世无双的资源!
你以为?哼!”
沈所长挑破窗户纸,让俞冰清的俏脸忽红忽白,像挨了巴掌一样火辣辣。
她不爽,但是无法反驳,后悔顶嘴,不该自取其辱。
沈所长拧开保温杯,吨吨吨干掉半杯菊花茶,才压下与生俱来的暴脾气,干巴巴宣布:“第十九次观测失败,研究工作已经推进到了人类科技和伦理道德的极限。
为最大可能避免堕落和伤亡,所务会研究决定,授权俞冰清同志以专项工作组的形式开展下一步研究工作,工作内容直接向所务会汇报。
好了,你去放开手脚干吧。”
俞冰清傻了一下,试探性确认道:“放开手脚干的意思是?”
沈所长直接说:“你可以把那位堕落的先驱者纳入你的助手名单。”
俞冰清后退一步,捂着肚子矫情道:“可我以前还是他的助手……”
沈所长看穿了俞冰清的半推半就,冷冷道:“所以才让你得到这个青史留名的机会。
很讽刺,不是吗?”
说完就走了。
过了一天,做好第二十次观测全面准备以后,俞冰清来到aaaoo号收容舱门口,掏出灯光小圆镜检查精致的脸蛋。
她对目前画的像淡妆的彩妆十分满意——看上去就像二十二岁,还原了她刚考上研究生时的清纯。
舱门打开。
刺耳的游戏赛车声喷薄而出。
俞冰清走进门,看到j博士在一丝不挂地玩赛车游戏。
他肌肉结实,线条明显,充满了原始而野性的张力。
医疗部在俞冰清的耳朵里报告:“您的精神稳定指数正常,除了心率增加,无不良反应。”
俞冰清咬紧银牙,有种被公开处刑的羞耻——她的小紧张和小悸动,在医疗部的监控面前暴露无遗。
“j教授您好。”
关上舱门,俞冰清破冰。
j教授没理她。
俞冰清以为是游戏音太大,走到沙边,壮着胆子大声喊道:“j教授,我来看您了。”
j教授置若罔闻,专心玩赛车,直到破记录冲过终点线,他才按了静音和暂停,张开双臂躺在沙里,回答道:“今天薛定谔的牛子不营业,你可以走了。”
俞冰清听到耳机里传来收容部监听科老阿姨的窃窃私语。
她意识到,j教授跟她互动的言论,正在被监听科忠实地记录在案,并推动俞冰清身败名裂的进度。